这屋子内怎么没有做窗户,除了门全密封着的。我打开了灯,一个摆满了罐子的大铁柜子占了房间一半多,还有一个小床。罐子都是不透明密封的,等会再看罐子。我开始翻了起来,床上干干净净,继续翻床边的小柜子,抽屉里都是放的什么日用品,也没有文件日记本之类的。爬到床底看了下,也什么都没有。
起身从柜子上拿一个罐子摇了摇,里面没有装满,一些液体和什么东西摇晃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我使劲拧了下盖子,有一丝松动,看来是可以打开的,拧了有两三分钟,开了。
浓郁的中草药味扑鼻而来。伸手进去摸一摸,一团肉肉绵绵的东西,拿出来看下,肉色的,和书上画的小号太岁一样,上面粘着绿色的液体,看不出是什么,拧好放了回去。又陆续打开几个罐子,发现都是一样的。时间剩下的不多了,我还没找到我要的东西。
突然,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脑海里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这个罐子里的东西该不会是……?没等我多想,我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近了,越来越近了,我手脚冰凉,连忙关灯,院长回来了?这可真是瓮中捉鳖了,往哪逃?窗户都没有,开门出去只能撞个正着,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我还提前几天去见阎王了。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脚步声已经到楼梯口了,马上就过来。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咚咚咚,‘肖院长肖院长,哧溜哧溜,呼哈呼哈’是栓子的声音,栓子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肖院长,不好了,阿木和牛子打起来了,阿木都被牛子打出血来了,呼哈呼哈’。
‘不是说了吗,私下喊我奶奶,跑这么急干嘛,你身体不好,不能跑的太厉害,慢慢的,再说又没打死人’,肖院长一只手轻轻拍着栓子的背,一只手给他胸口轻抚着,似乎对打出血这事一点都不着急。我靠着墙长舒了一口气,奶奶?栓子是肖院长的孙子?那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不公开?那还有人敢欺负栓子吗,这个孤儿院藏着太多的秘密。我等了会,听到他们的下楼声走远了,出来把门锁上,小心翼翼地摸了出去,快步回到藏书馆,打开灯,摸了摸自己脸,心有余悸。
不一会栓子过来了,‘阿生你不知道刚刚发生了多么有意思的事,阿木和牛子两人打起来了,都打出血来了’栓子眉飞舞色的对我说,我故作疑惑的问:‘是吗,因为什么啊,打这么厉害’,栓子一脸八卦的凑过来:‘我悄悄给你说,阿木偷看牛子喜欢的丫丫洗澡,被丫丫发现了,哧溜哧溜,然后牛子不知道谁告诉他的,澡堂里穿个裤衩就跑去和阿木扭打在一起,嘿嘿’。
‘那后来呢’,‘后来我把院长喊来了,把这两人扯开,现在正各自受罚写检讨呢,哧溜’栓子笑嘻嘻的,‘还有热水吗,我得去洗澡了,栓子哥’我问道,‘有的有的,你放心,我都给你看着在呢’,栓子笑嘻嘻地回着我。
我得去洗个热水澡冷静一下了,我都给你看着在呢,栓子这句话到底是指什么,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看穿了吗,还是说我今天能成功进院长房间和逃走都是栓子故意为之的?既然他是院长的孙子又何必装傻子被人欺负,消失的人,栓子知道其中的真相吗,太多的谜像是一张网把我困住,动弹不得,挣扎不得。
热水敷了把脸,死里逃生,可是也离死不远,后怕不安的情绪慢慢抚平。我今天所探寻到的只是这个孤儿院里的冰山一角,消失的孩子,装着心脏的罐子,肖院长的孙子,古怪的栓子。
既然没找到把柄,我得仔细想想生路了,要冷静下来捋一捋。如果说栓子是真傻,那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不用想了,真这么巧我就写书去了。那么既然栓子是装傻的,那么他故意告诉我房间的位置,放我进去,又在院长突然要回来的时候就这么巧的把院长支走?是为了什么,在图谋什么?头痛啊,想不明白。
不过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栓子帮了我,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得去接触下才能了解到。今天是吃肉的第四天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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