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禾拿筷子敲敲碗,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满的对萧满弓说:“听到没有,爸爸,你要向阿生多学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我可不想你死在肺癌上”。
萧满弓倒上两杯酒,喏喏的点头敷衍:“好好好,爸爸向你保证,能戒就戒,戒不掉就尽量少抽”。
夏青禾看出萧满弓是在敷衍她,哼了一声,埋头夹菜吃饭。
萧满弓拿起酒杯和我碰一下,“来,阿生,咱爷俩走一个,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今天玩的真开心,叫你一起你非要在家里刷题,真是可惜了”。
我端起酒杯浅饮一小口,“萧叔,我也想一起去玩,只是后天就要参加比赛,时间很紧迫,你们玩的开心就行”。
萧满弓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我和那边的同事打好招呼了,明天早上九点和我一起去上京荒山监狱,你有半个小时的探望时间,好好做一个了结吧”。
“谢谢萧叔,我敬您一杯”。
萧满弓和我碰杯酌了一口,给夏青禾夹着菜,让她多吃点,父女两人有说有笑,温馨幸福。虽说萧满弓和夏青禾对我很好,但我却始终融入不了他们,我像个局外人一般。
……
周日早上九点,萧满弓开车带我去荒山监狱,萧满弓说夏善虎在会见室里等我,他打了个电话,让他的同事领我过去。
我坐在椅子上,玻璃里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他双手带着手铐趴在玻璃前,低着头看不见脸。
我拿起桌上的电话,轻轻的喊了一声父亲,夏善虎抬起头看着我:“你来了?”
他的嗓音沙哑粗重,不复往日的磁性低沉,一张脸枯黄干皱。眼睛浑浊无神,眼角间还有几颗黄色的眼屎,以前的他西装革履,每天打扮的精神奕奕,现在俨然一副灯枯油尽的模样。
“嗯,听说您下个月十七号就要走了,怕临走的那天没有时间送您,所以今天来看看您”。
“看完了吗?看完了就走吧”。
夏善虎不想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想保留最后的尊严,我没有离开,静静的看着他。
夏善虎问我:“你都知道了吧,不恨我吗?”
“开始恨,咬牙切齿的恨,后来就不恨了”。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您救了我一命,权当是对您救命之恩的报答”。
夏善虎摇摇头,“太善良不好,活在这世道上,善良的人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可是终归对您恨不起来,世上还是善良的人多些,您说是吧”。
“你的病怎么样了,孙医生上次拿走的药材只够你服用三次吧,我马上就要走了,后面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
“谢谢父亲关心,身体没有问题,孙医生把药送过来了,还有两服。钱的事在想办法弄,您不用担心。
我上高中了,和在家里学习的感觉很不一样,在学校里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见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明天我就要去京都参加一个全国竞赛”。
夏善虎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欣慰的说道:“好,很好,看来你过的很不错,繁花和叶老呢,她们最近过的怎么样?”
“姐姐给我留下一封信,走了,说找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安度余生,我想她们现在应该过的挺幸福”。
“离开上京也好,我以前的仇家不少,留在这里我怕有人找她们的麻烦”。
“您在里面过的好吗?”
夏善虎笑了笑:“过的很好很舒坦,这些年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阿生,你很聪明也很有天份,如果你不是个将死之人,或许我真的会培养你为接班人。
这十多年来我多方打听,终于得知你母亲的名字,她叫苏轻灵,是灵药集团董事长的儿媳妇,灵药集团在国内很低调,他们主要的产业在国外,我能力有限,知道的就这么多。
行了,该说的都说了,回去吧,我累了”。
夏善虎挂下电话被狱警带回牢房,我呆呆的看着夏善虎的背影。
苏轻灵?灵药集团?海外?我终于摸到了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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