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办法!”突然,熟悉的声音在居居的耳畔响起。
这是!壶壶!
“壶壶!你不要胡闹,快给我解开!”口不能言,只能以意念向壶壶传达的自己的想法。
眼前绿光一闪,壶壶扑扇着翅膀,变成了一个妙龄少女。
“壶壶没有胡闹!如今这七煞锁魂阵被注入了上仙的一成仙法,威力剧增,若再不破阵,恐三界危矣!”壶壶莞尔,眸光闪烁,唇畔勾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
她怎么这么傻,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盯着,要她一个灵宠逞什么能!
“壶壶,凭你一人之力只能是送死,你快些给我们解开此咒,我们一起想办法!”心似油煎,焦急地看向壶壶,苦苦劝说。
壶壶扭过头,向着迟重走过去,语气坚定无比:“上仙是姐姐想保护的人,那便是壶壶想保护的人,壶壶绝不会让上仙去送死!”
所以,这丫头是早就打定了主意?
“此阵需用极阴之血方可化解!姐姐可记得?壶壶之血便是极阴之血!因此,只有壶壶才能破阵!”顿了顿,壶壶笑得更加灿烂了。
居居看着壶壶璀璨的笑容,心里一阵阵地疼痛。
这个傻孩子,万一牺牲了也不能破阵呢?万一……
“若革革病好了,姐姐可莫要告诉他今日之事,免得他伤心一场,姐姐也莫要伤心,定要跟着上仙一起查出害死猪村的凶手,为爹爹娘亲和乡亲们报仇!”话音一落,壶壶身体轻盈地转了一个圈,变回了灵鹊的真身,翡翠的翅膀忽闪着,一眨眼便冲出了结界。
居居心中怒吼,可已经是拦不住了。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壶壶仰头一声尖叫,于是,漫天的翡翠色羽毛飘飘洒洒地荡漾,缓缓落到了地上。
泪水模糊了双眼,想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对于自己而言,壶壶是亲人啊,现在她就这么走了,留自己和革革孤零零的,势单力薄,又该如何报仇?
在最后一声巨响后,原本的赤红色与翡翠色混合,待乌云层层退去,金黄色的光透过泡沫折射进来,轻轻流淌在满地翡翠色的羽毛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眼泪也流干了,耳畔隐约传来迟重的声音:“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
居居双目无神地看向迟重,等着他的解释。
“凡生灵者,死而不得复生!这既是她的选择,我们也应该尊重她。”迟重对上居居死寂的眸光,轻叹一声道。
一旁的浅落跟着附和:“姑娘,如此忠心的灵宠,你该振作起来!”
振作?
居居心里连连叫苦,脸上的表情僵硬着。
若是当初自己随着一村的乡亲们去了,现在也不必承受锥心之痛。
正想着,迟重抬手轻轻一挥,旋即,广袖便跟着发出咧咧声响。
定睛看时,他掌心已经多出了一件翡翠色的羽毛衣服。
“我用地上翡翠灵鹊落下的羽毛为你织成了一件斗篷,也算是你们缘分一场,若是想她,便披上斗篷,如她还在你身边一般。”迟重将手中用翡翠色羽毛织成的斗篷甩开,亲自为居居披上。
忡怔地盯着眼前的迟重,居居鼻尖再次酸涩起来。
这种感觉,像极了在猪村时,出门时爹爹娘亲给自己披衣裳的场景,温暖且舒适。
可,壶壶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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