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族人把老虎搬上岸,秦钧又制作了一块泥板。
在所有族人的见证下,他用竹签在黏土上写了四个字:豹眼猎虎!
“斜眼”这个名字太难听,秦钧做主把他改成了单名“眼”,加上姓就是“豹眼”。
不过,这四个字流传到后世,恐怕会被扭曲变成其他解读啊!
秦钧在泥板上写完这些字,才意识到其中蕴含着过于明显的歧义。
比如“豹子的眼睛杀了老虎”,“豹姓部落的‘眼’灭了虎姓部落”等等,时间一久真有可能会被解释成这样。
秦钧稍微纠结了一下,然后就觉得无所谓了。
文字在漫长的历史中产生讹变,本来就是文明游戏的一部分!
看到自己的姓名被刻在泥板上,将被烧制成陶器成为不朽的记录,斜眼激动得四处打转。
然后他狂吼了几声,就在地上尬舞起来。
斜眼明显有模仿秦钧机械舞的痕迹,手脚摆动的过程中不断发出震颤,不过并没有“咔嚓”“咔嚓”的配音,可能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那么做。
没有经过练习的斜眼,动作当然是乱七八糟的。
但他狂喜之下全神投入,竟也表现出了不小的感染力。
几个小男孩“嘻嘻嘻”地笑着,也跟着在空地上手脚乱动地跳动,渐渐地整个村子除了秦钧、孕妇和婴孩,包括那些奴隶在内都加入了舞蹈的行列。
秦钧静静地站在旁边,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
他有产生“与民同乐”的冲动,但是想到自己的舞蹈被赋予了神秘色彩,那就必须在严肃的场合才能动用,随便跳出来会降低它的格调。
所以他只能是疏离地看着,不可能真正加入欢庆的行列。
这大概也是有得有失吧……
接下来秦钧亲自使用刀斧,带着几个人把老虎的皮剥了下来,而它的肉当然就是大家一起分食掉。
花了几天的时间,秦钧把虎皮制成了一面旗帜。
旗杆上方悬吊一根横木,虎皮的头、肩、前爪用绳子张开悬吊,然后虎皮的尾巴、后爪同样用绳子捆着,张开悬吊着下面的另一根横木。
最终这面虎皮大纛(dào),就竖立在竹筏战舰的中央!
由于被两根横木撑开,虎皮完完整整地呈现了出来,远远看去让原始人有一种莫名的震撼。用游戏的术语来说,这面虎皮是一件“魔法物品”,能够起到增强己方士气、震慑敌方的作用。
虎皮大纛竖起来的第二天,秦钧补充了物资再次出发远征。
这回他们终于没有再遇到意外,竹筏战舰一路沿着河流向上游前进。
他们白天行船顺便捕鱼,偶尔也会上岸打猎或者采集一些野菜野果,不然光靠船上的熏肉块茎肯定不够吃。
夜里不便行动,竹筏就在水上停留。
把四周的竹篱封闭起来,就可以在船上舒舒服服地睡觉了。
这样走了半个多月,他们终于进入了白山族的活动范围,看到一个建立在东岸河边的大型村庄。
一百多间茅屋杂乱分布,穿着兽皮的原始人来来往往。
其中有些是脚上捆着绳子的奴隶,另外还有矮小的原始马匹在运送东西,看起来跟先前占据龙村的骑手部落差不多。
当竹筏战舰在河面出现时,村子里的原始人顿时一阵慌乱。
那面悬挂在战舰上的虎皮大纛,让他们联想到了野外无敌的老虎,由此产生了本能的畏惧。
一个强壮的男人,手持弓箭大声呼吼着。
然后,他拉开弓向竹筏射了一箭,目标却是竹筏上方的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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