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阴京蕊把一切都收拾停当过后,去叫正在睡懒觉的子琳:
“姐,快起来,今天我请客。”
“请谁?”
“你呀!”
“我,在什么地方?”
“当然在我家了。”
“不去,我可走不动。”
“老是闷在屋里不是好事,何不出去领略一下大自然的风光呢。”
“你想让我上第二次当啊!”
“呵,我请客的内容,可是别开生面的哟,保证让你一辈子难以忘怀。”
“有那么神奇?”
“谁敢欺骗你?”
没走多远的路,她便滑倒在雪地里。由于穿的厚实,不论怎样努力,就是站不起来。
阴京蕊走过去,她认为他会拉自己一把,便伸出了手。
出乎意料的是,阴京蕊只是握住她的手,并没拉她,而是就势摁住了她:“姐,你知道我给你寄去多少张明信片吗?”他的语言极具温柔。
“86张。”
“多少种动物?”
“34。”
“哈哈哈,”阴京蕊仰天大笑,用力扶起她:“你知你在干什么吗?你正在勇敢的自我挑战,琳姐,你太伟大了。”
“你高兴啥?那并不能代表什么,”子琳发觉自己上当了。
两人经过龙华学校门口,被站在墙垛旁避风的骆梅看见了。
她不失礼貌的上前打招呼:“喂,你们要到哪里去?”
“你在这干什么?”阴京蕊首先问道。
“来看望你们呀,”她强装大度从容,但身体的御寒能力则不那么乐观,全身都在抖动。
这丫头用心真是良苦,蔡子琳说:“京蕊今天请客,到他家去,你也去吧?”
“琳姐,”京蕊有些不乐。
“添人不添菜,多添一双筷,有什么大不了的。”
骆梅也比以往长高了许多,凸露出成熟的韵味。
她被动地跟在俩人身后行走。
大地银白,氛外耀眼。
阴京蕊把师生二人带到东屋御寒,自己则跑到外面忙活去了。
大约半小时,他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拿着三只碗进来,在正屋的桌子上放开,然后又把碗沏满了茶,奇怪的是那开水一点热气也没冒。
“可以开始了,”他招呼两位客人。
蔡子琳老师洗手过后转身,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就这?”
阴京蕊笑而不答,端起一碗茶,喝了一口后连声赞叹:“好茶,好茶。”
骆梅看了他一眼,撇着嘴跑了出去。子琳也喝了一口,感觉不冷不热,但是她不解京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叫正本清源,可以从它的清淡昭示主人的淡雅。他不追求浮华的生活,而是注重本质的清纯。再之,可以从这种清淡领略出人生的一些真谛,朴实无华才是人之根本。”他看出了她的疑虑:“返朴归真,难道不好吗?”
“快追,骆梅误会你了。”
“由她去吧,这个场合,不适合她的。”
“可是,如果你不解释,她会误会你一生。”
“等机会吧!”
“真有你的,异样的浪漫,”她赞扬他说:“的确别开生面。”
再次回到学校,子琳老师再也不愿走了,她解去外衣,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整理散乱的纸张。冷不防阴京蕊的双手揽住了她的腰:“姐。”
“马大师就这样教导你的吗?这叫什么?”她一点都没有慌张。
“人的本能。”
“那我也有本能让他放手”。说着她用手支开了他的手。
“姐,”他又一下子抱住她:“姐,我爱你。”
“什么话?哪有姐和弟弟谈恋爱的!”她用力挣脱他的拥抱,目光坚定地说:“我们不能弃伦理道德于不顾,冲破世俗的禁锢。”
“只要是生命本能的召唤,两人相爱没有错,错的是束缚我们的约定俗成的规矩。难道那些禁锢人前进的老传统老思想不能改变吗?”阴京蕊大嚷:“你懦弱,你胆小。”
他一气之下跑回化亭与大伯聊天去了。
年初八,阴京蕊要回校,给老人留下500块钱,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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