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京蕊把复印好的纸放在案头,顺手给张安平与杜翠君,徐玲几张,嘱咐两人回家的路上,逢村就贴。也可用电话联系自己的亲朋好友,有意愿的都可以来学。
他自己也给王向明,湘圳,赵克明打了电话,只要有愿意学医的,都可前来报名。
湘圳问他是不是为了多赚钱?阴京蕊告诉他道童法师送的秘籍,他想把它传播开去,让更多的人受益。自己的力量太小,不能发展壮大。
每位来看病的患者,万生都会给他们一张启示,告诉她们拿回去贴在显要位置,没有几天,100张纸就全部发了出去。
陆陆续续咨询的人多了起来,报名的人更多了起来。
杜翠君拿着名单告诉阴京蕊:“第一期招满了。”
阴京蕊仔细看了资料:“好,好办的非常好,填写的很详细,一目了然。“
“嘿嘿,夸我呢?阴老师,你是第一人。”
“夸你?问你件事哦,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不嫁人?”
“你看你,拿人家取笑不是。”
“不是,不是,哪能取笑你呢?要不,张安平不是很好吗?个子比你高,你们又是同行,要不,你俩?”
“别瞎说了,好不好?嘿嘿,”杜翠君提了提高腰裤去住院部了。
张安平的脸红到了耳根:“我才不干呢,娶她还得伺候她妈。“
“她妈,杜翠君的妈妈怎么啦?”
“瘫痪在床好多年了。”
阴京蕊一拍大脑:“你看我的记性,他马上冲楼道喊:“杜翠君,杜翠君,杜翠君。”
在阴京蕊的要求下,杜翠君答应明天找人把妈妈抬来检查。
连绵起伏,一眼难以看到尽头的丘陵遮挡了人们的视线。
每年的秋冬季,山上就枯黄遍野,人民就会在自留山上砍柴割草,然后滚下山坡,运到家堆在一起,这样,冬季的烧火做饭取暖就没有问题了。
杜翠君的妈妈就是在一次砍柴时不慎摔下陡坡,被一块石头扛了一下。当她翻转身想起来时,发现无论怎样都爬不起来了。
杜翠君的爸爸找人把她抬回家,当地的赤脚医生看过后,摇摇头,说没本事医治,建议去大医院。
他蹲在飞檐下的木墩上,‘吧唧吧唧‘的吸着旱烟,一声不吭,她心里清楚,没有一分钱,哪里也不能去。
就这样,老婆在床上一睡就是十几年,杜翠君与弟弟逐渐大了,也曾建议爸爸去大医院为妈妈治疗,都被妈妈拒绝了。
她说,还治什么治,不治了,反正是将死的人了,积攒些钱给弟弟娶媳妇吧!
想法是好,多少年过去了,病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两个孩子都没有成家。儿子22岁了,没有人来说媒,常年在外打工也不回来。女儿26岁了,只要男方打听到家里有位瘫痪在床的娘,就再也没有音讯了。
杜翠君也有喜欢的人,是一位中学老师。多次的暗送秋波,可是人家装作没看见。为这事,她不知自己单独时流过多少次眼泪。
她给爸爸说,就是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也得要自己的妈妈!
七八个人把杜翠君母亲抬来的时候,阴京蕊正好洗过手,走进门诊部。
他让乡人把病人放在诊疗床上,然后把椅子搬到床边,静心为其把脉。
“脉沉迟,”几分钟后,诊脉出了结果。
他让杜翠君把脉诊数据记录在大本子上,然后又去看眼睑:“内眦白。”老人家张嘴后,他又仔细观察了舌苔:“舌质淡,苔白,根部形瘦且有齿痕。”
他让杜翠君脱去妈妈的袜子,然后用压舌板垂直在腿板下滑了一下,妈妈的腿立时微微动了一下。另外一只脚用相同的方法,腿也是微微的颤了一下:“划跖试验阳性。”
阴京蕊抬起病人的右腿呈45度角,然后轻轻逐渐往上加力,直到老人家的脸呈现扭曲的疼痛状,他才把腿松开放回原处:“抬腿拉伸试验阳性。“
在众人的帮助下,把病人翻了个身,当年被石头杠腰的地方明显有了弯曲,三指按上去,明显的压痛感。
阴京蕊坐回原地:“综合考量,有治疗价值,也有治愈的希望,要积极配合。”
杜翠君坐在了他的对面:“只要有希望,我绝对配合。”
阴京蕊开出了处方:重炙关元,足三里,压痛点,每天两次,每次两小时。
高万生与张安平共同去准备了。
阴京蕊看着杜翠君:“当年只是脊柱受伤,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目前已经变形。我们温通经脉,逐渐让经络通畅,你每天坚持为妈妈做两次康复理疗,就是在她脊柱侧弯的一方侧身用手压住,然后搬动她的大腿,向头部运动,逐渐由弱到强,这样有助她的脊柱恢复原样。”
“谢谢你,阴老师,”杜翠君看着他。
“谢什么,缘分,缘分让我们大家相识,并在一起,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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