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京蕊似有所悟,把目光看向马庆伟,马庆伟马上掏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记录了一串文字。
前进后退,后退前进,小船终于穿过了乱石滩来到谭家医院下面的简易小码头。
阴京蕊牵着阴艳影与高文镜的手下了小船,拾级而上,来到谭家医院。
医院已经破败不堪,大铁门上锈迹斑斑,门前的小路上长满了野草。
绕过谭家医院来到后面顶台,阴京蕊对着蔡子琳说:“当年我就是在这个窗户下每天晚上偷听谭院长授课的。”
艳影:“爸爸,你为什么要偷听呢?”
“为了多学知识呀。!
路上,遇到很多熟人,阴京蕊亲切地与他们打招呼。坝上的人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们。蔡子琳强作镇定,心里想,你们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我不是他的老婆。
阴京蕊观察到了她的表情,默不作声。
高韶华很有礼节的向每一位老乡打招呼,问好。
在一个慢坡地,他们一众六人来到了坟前。
阴京蕊牵着儿子与女儿的手,首先跪地:“艳影,文镜,这里面躺着的是你们的爷爷奶奶。“
“哦,“艳影懂事的跪了下去,学着爸爸为爷爷奶奶烧纸钱。
高文镜没有跪,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坟堆。
蔡子琳出于礼貌,蹲在旁边,也烧着纸钱。
高韶华跪了下去,蔡子琳斜视了她一眼,继续烧着纸钱。
高韶华:“爸妈,我们来看你们来了,给你们送些纸钱,你们现在有孙子孙女了,希望您们在天之灵,保佑他们健康成长。我们会年年来给你们烧送纸钱的。”
阴京蕊注视着她真情的流露。
马庆伟站在身后,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焚烧完毕,鸣放鞭炮,然后众人行跪拜礼。
阴京蕊看着蔡子琳起身,目光直视着她。
蔡子琳避开了他的眼神,为艳影拍去膝盖上的尘土。
阴京蕊告诉高文镜与艳影:“你们的爷爷叫阴家才,是这里的大学生,大学毕业以后就在我们当地的小学校教书。你们的奶奶叫杨翠荣,她的家在城里。现在你奶奶的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都是城里很有钱的人,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你们的奶奶可谓是大家闺秀,她爱上了你们的爷爷,遭到家人的反对。你们的奶奶义无反顾坚持了和你们的爷爷在一起。你们的爷爷为了给你们奶奶最好的生活,一边教书育人,一边到修桥工地上去打零工。一次偶然的意外,你们的爷爷出了车祸,被翻车的石头埋在了下面,去世了。你们的奶奶坚持把我抚养成人,教我很多知识,包括做人的道理。在将近20年的岁月里从未改嫁,积劳成疾,38岁那年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
阴京蕊说的很沉痛,艳影非常懂事,抱着爸爸的头,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蔡子琳仔细观察着他。
阴京蕊拉过文镜的手与艳影的手并握在一起:“文镜,艳影是你的姐姐,你今后要喊她姐姐。艳影,文镜是你的弟弟,从今往后,你要疼他,爱他。”
艳影点点头,文镜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高韶华蹲下身子:“记住,艳影是你的姐姐,你的亲姐姐,你要疼她,爱她。”
阴京蕊指着山坡下半里地的一处隆起的大土堆,告诉两个孩子:“那个学校就是你爷爷工作的地方,也是我小学就读的地方。”
众人望去,很多小学生站成两排,正在听着前面两位老师的教导,旁边矗立的旗杆上,五星红旗在飘扬。
蔡子琳支开了马庆伟、高文镜、艳影,装作很从容的样子:“当着二位老人家,你应该下定决心把韶华娶了吧,毕竟她已经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也是一直在奔波。结束这样的等待吧!持续下去,对谁都不好。”
阴京蕊看着她,目不转睛,目光融合后,子琳把目光迅速移向韶华。
高韶华很吃惊她说的话,看了阴京蕊一眼后:“谢谢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很佩服你的心胸,当着京蕊哥哥的面,我再次向你道歉,如果不是当年我起心动念,你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诚心的向你道歉。”
蔡子琳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示意她,不必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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