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长毛接到命令,马上来到了地字号。他没有让老鼠、大米跟来,他要和这个姑娘好好谈谈。
“你是叫玲子吧?”
“是,大哥!”
“你的小老乡叫东生?”
“对!”
“赶紧交代日记的下落吧!不然东生就活不了了。你说你这个姑娘,没事,记什么日记呀?这下麻烦了,命都写没了。”
“大哥,我父母在外打工,长年累月地不在家。我从小就是一个留守儿童。爷爷奶奶饥一顿饱一顿的把我拉扯大,不容易。小时候,没有一个玩伴,出去打兔草,我就和一只蝴蝶说话,和一朵野花说话......长大了,来到了城里,在上面大哥家里当女佣,再这么自言自语,他们就把我当疯子一样辞退了。我就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想、所做的事情记录下来,作为自己排忧解难的通道......不想惹来了麻烦!”
“你这个瓜女子,你都记了些什么呀?”
“我喜欢记,来公馆的那些漂亮的女人,她们的衣服、样子、首饰......还有那些当官的、有钱的大佬木,他们有时候玩得高兴了,或者赢大了,还会给我赏钱......”
“唉,你的笔就像一个摄像头,你的日记就是监控视频,记录了他们的一些不能见光的事,逼得上面的头,要销毁它。你一个这样可怜的姑娘,做一个睁眼瞎兴许还能活命,唉!赶紧交代,你把它放在哪里了吧?”
“我在那个公馆干了三年了,写了两本日记本,带回家放在了我们家废弃的那个兔笼子里。”
“哦,知道了!”
“那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你们要的东西我都告诉你们了。”
“这个——我们说了不算,我们只负责关押人,处置另有人来。”
......
外面“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长毛眉头紧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大哥,他们来了。”老鼠提醒道。
“唉,黑白无常索命来了。”大米一边说一边忧愁地看向地字号。
外面,又是“咚咚咚”响起。
“孔融——让梨。”长毛无可奈何、极不情愿地开了口。
“卧冰求鲤。”长毛声音才落,外面声音就起。
“暗号还一直在变呀,这次整了两个挺有文化内涵的成语故事——一个是礼貌修养,一个是孝敬长辈。”西门庆在我心里悠悠地开口。
“人在哪里?”两个恶鬼进来了。
“在地字号。那个姑娘挺可怜的,能不能赏她一个安乐死啊?”
“你长毛的心怎么老是这么软?好吧!如你所愿!”
......
一个针管之下,地字号多了一个冤魂女鬼。
花璟末步履沉重地走出了“地字号”,来到了“玄字号”,看到后面是“黄字号”。
“哎呀——建造这个人间地狱的人喜欢《千字文》吗?你看,这几个暗室的名字合起来就是——天地玄黄。我的爹——西门达,除过爱搞个药铺,做个生意之外,就喜欢给人戴个绿帽子,钻人家老婆的被窝,就这个样儿,还给我请了个教书先生,逼着我死背这个《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花璟末也不管西门庆在自己心里怎样的一阵唠叨加背诵,他打量起这间“玄字号”暗室——
奇怪,这里比天字号、地字号要宽敞许多,还增添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有墨水瓶、一沓信纸,他似乎看到了不寻常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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