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白战基心里微微有些纳闷,自己一大早就去请皇姐,哪里找过什么算命先生啊?
其他人心里也有些疑惑,怎么公主还信这个?而且今天算的今天就应验?哪有这种算命的?
没人知道公主这是在说什么胡话,除了卫天。
卫天知道公主这是在报复自己那次测字,然而不说那次,先前的转手赠琴,也算是自己欠了公主一个人情。
他在心中郁闷不已,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你公主大人都发话了,我这个小小的六品官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啊,旋即就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而心里却在腹诽,自己刚回大都,就莫名其妙被指了个婚,然后莫名其妙当了个官,这也就罢了,上任第一天还没报到,又莫名其妙收了徒弟,这都什么莫名其妙的事儿啊。
“对了,还没问你,你这琴技,又是师从哪位大家之手?”三公主问道。
“也就……也就小时候跟俞前辈学过几年而已,这首曲子练的多了也就熟了,其他的曲子我也不会。”卫天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三公主显然又失落了一回。
如此,一出替人讨公道、出恶气的戏码就这么落幕了。
卫天与三公主及四皇子说了一些场面话之后,就匆匆赶去衙门报道了。
而那位谭德曼,则被公主的侍卫送去医治伤势。
苦主追回了自己的失物,同时还彰显了皇家的恩德,一切看似都是圆满的结局。
然而这个结局,对于一个人来说,几乎就是一个悲剧。
那个人,自然是卢文彬。
人群散去,只有一个人留了下来,他忿忿的站在原地,依旧还在回想刚才的曲子,以及卫天抚琴时的样子。
身旁的“就是怪”发现根本叫不动他,时间一长,也管自己离开了。
卫天的这首高山流水,对卢文彬的冲击太大了。
不单单是曲子本身,最主要还是琴技上的。
他在大都也算一个小有名气的琴师,比他厉害的大家虽然有很多,但这个年纪的,他还没见过。
突然冒出来一个琴道大手,还是如此小的年纪,卢文彬觉得他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随后他又细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卫天的琴技,就算比起自己老师来也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胜之。
这才是他最不敢相信的事。
“巧合。这一定是巧合。”他一边幽幽的说着,一边双脚虚浮的往远处走去,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再说卫天那边,随便签了两个字,按了按手印,领了自己的官服、文书和官印,一应手续都经由吏部的官员帮他处理好了。
然后他也发现,自己每天也根本不用来衙门报道点卯,真真算是一个闲官。
最后见了一下八方司正卿邱长丰,他今天的上任也算顺利完成了。
正当他想回去的时候,郝昀莱又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说道:“小卫大人,还不能走。”
卫天挠挠头,说道:“为什么?我官印不都领了,还有什么事?”
郝昀莱一脸谄媚的说道:“八方司的手续确实办好了,但国师那边还要见你。”
卫天这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白帝湖供奉那件事。
旋即又跟着郝昀莱去到下一个地方。
咱们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来说说三公主白花花这边。
告别了四皇子,三公主出了八方司。
坐在回皇宫的马车里,她面前的,还是之前那个宫女丫鬟,彩儿。
其实这个小丫鬟之前一直都在白花花身后,卫天弹奏她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她完全忘记了那个测字小道士的事,更不可能跟卫天联系到一块儿。
经由白花花说了很久,她才勉强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殿下,你说这个小道士,怎么会突然变成了云山山主?又怎么会有这种琴技啊。刚刚我都听的出神了,那种感觉,就是宫里的乐师也比不上,实在太美太好听了。”彩儿回忆起刚刚卫天弹琴那一幕,依旧忍不住陶醉迷惘起来,有些小女生怀春的羞涩模样。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三公主翻了翻白眼,嘴里训诫着,心里却也有同样的疑问。
旋即她掀开车帘说道:“钟统领,去查一下,那个叫俞伯牙的,顺便查一查这个卫天。”
“是!”一旁马上的钟离堂肃然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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