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沈问丘一边给二人倒酒,一边笑着说:“那哪能呀?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咱可不能干,你说,是吧?”
说完,端起酒杯就跟二人走了一个。
胖子吃了口酒,煞有介事的说道:“说起我们这位苏大人呐,他可是个颇有传奇色彩的人,这要从哪跟你说起合适呢?”
胖子思索会儿,瘦子却接话道:“十五年前。”
胖子才想起来,说:“对,就是十五年前。十五年前的科举,那年,苏锦臣还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但那年科考之后,苏锦臣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呀!”
胖子有些心驰神往的描述着,仿佛春风得意的是自己一般:“只见他骑着高头大马,从京城的南门一直到北门,一路上都是百姓替他欢庆,这苏大人生得俊俏,讨姑娘喜欢,尤其是京城那些未出阁的姑娘呀,丢手绢的丢手绢,丢贴身衣物的丢贴身衣物,想想这场面都有些激动。但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那可不是……”
胖子可能是杨先生的忠实粉丝,竟然有模有样的学着说书的杨先生卖了个关子。
急于知道其中故事,沈问丘当然得捧他的场,于是替他续上了一杯酒,问:“这样还没结束,难道和长公主有关?”
胖子抿了口酒,笑道:“答对了。就是和长公主有关。当天前君上,也就是长公主的父亲就下诏,将长公主许配给他。大家都以为这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呢,可你猜怎么着?”
少年郎很配合地胖子的吊胃口,说道:“那肯定是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和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胖子没听到自己想要得答案,“害”了一声,道:“这些都是基本流程了,说了等于白说,你再猜猜。”
沈问丘很直白,一点也不给胖子面子了,说道:“我猜不出来。”
沈问丘心想,这关子卖了一次就好了,你还得意上了,一而再,再而三,还来一次,有什么意思嘛!
瘦子也估计是看不下去,说道:“金哥,你就说了吧!这种事情,我要不是见过,听过,我都猜不出来,何况是他这么一个外地人?”
胖子想想也是,这种事情要不是见过,自己都猜不出来,于是,也不卖关子了,继续说道:“这长公主出嫁当天,花轿上可不止她一个,这手里还抱了一个。”
“抱了一个?”
沈问丘很困惑,“什么叫抱了一个,买一送一吗?”
沈问丘不解,问道:“这送一两个陪嫁的,我能理解,可哪个陪嫁有这么大的面子,要长公主抱着嫁?”
胖子神秘地压低声音说道:“这可不是陪嫁,长公主抱着的是一个约莫岁余的婴儿。”
“抱着一个婴儿?”
显然沈问丘被震惊到了,声调都有些提高,直接喊了出来。
引得其他桌子的人看了过来,幸好胖子及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其他人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吃饭。
沈问丘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这信息量是不是有点大呀!
“难道是喜当爹?”
胖子见他平复下来,才继续说道:“不敢相信吧?我们也不敢相信,要是长公主嫁过人,再改嫁,我们还能理解,可问题就出在这了,长公主根本就还没出阁。”
沈问丘低声说道:“那这苏大人不是成活王八了?”
胖子道:“谁说不是呢?可时间久了,连我们都猜不准。”
沈问丘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胖子说道:“按理说正常男人做了活王八,第一反应都是发飙、虐待、冷落自己的妻子,再严重点就是一封休书呀!”
胖子停顿了一下,喝了口酒,继续解释道:“虽说长公主是君家的女儿,咱们不能虐待她,也不能休了她,但冷淡她,总是可以的吧!”
少年郎点点头,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
胖子继续道:“可这位苏大人,不仅没有冷淡她,还和公主相敬如宾,而且还把那个陪嫁过来的小孩当成自己的嫡长子来养。”
少年郎奇怪了道:“还有这事?难道这背后是有什么故事呀?”
胖子觉得沈问丘终于聪明了一回了,道:“兄弟这回你还真猜对了,坊间还真有这么个消息,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更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就从苏大人这些年的表现来看,我猜多半是真多,而且消息还有很大的可能是苏大人或者长公主放出来的。”
“什么消息”沈问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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