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又道:“除此之外,沈牧还想借一人用用!”
苗伯抗道:“何人?”
“青衣坊抓住的那名太监!”
印月道:“姊姊已知会于我,除了俞家大小姐,其他人都可以任你支配!”
沈牧谢道:“姑姑劳心了,这次只需用那太监一人足矣。沈牧了解过,此人姓邱,乃是云照司礼监随堂,品级虽然不高,但确是老皇帝身边的亲随。这种人惜命、胆小。平日里只会作威作福,一副脑子全用在如何攀龙附凤上了!”
苗伯抗道:“这等废材,用他作甚!”
“劝降!”
“劝降?哈哈……沈先生怕是糊涂了吧,慕容桓真容易投降,本帅还用这般费尽心神攻城?”苗伯抗轻蔑一笑,对沈牧这个提议十分不屑!!
沈牧道:“劝降是假,懈怠慕容军是真!咱们既然确定了主攻的方向,就要给这次行动打个保险!让邱公公去劝降,只是为了麻痹慕容桓,令他以为咱们……”
苗伯抗恍然道:“妙啊,妙!来人呐,带那个邱太监!”
却说邱公公自被青衣坊抓住之后,并没遭过毒打,只是被单独关押再一个小黑屋里。
便只是这样已足矣让这个衣食无忧的老太监心理奔溃了!
邱公公被带进大帐,一路上高声喝骂。进了帐内,见沈牧居然坐在一旁,登时将满胸怒火冲着沈牧一阵爆发。
“好个沈牧,咱家早就看出来你是个白眼狼,咱家当初是如何待你,到头来你小子还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呸……咱家一定要禀明圣人,将你满门抄斩……你这个畜生不如……猪狗嫌弃的混球……”
邱公公一阵喝骂,但凡能够说的上来的粗鄙言辞全都脱口而出。
苗伯抗喝骂一声:“够了!跪下!”
早有两名士兵冲着邱公公小腿上踹了一脚,将他按跪在地上。
苗伯抗续道:“这里是本帅大营,不是你云照狗屁圣人的鸟窝,在叽叽喳喳,本帅令人割了你的舌头!”
邱公公是什么人?能屈能伸,如今受制于人,还是小心保住一时性命重要,当即咽了口唾沫。
沈牧淡然一笑:“邱公公,别来无恙!沈牧劝你一句,别动不动就爆粗口,你把你妈随口说来,不知道他老人家九泉之下还能不能保你后世平安。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你……没后人的,不怕老娘惦记……哈哈哈!”
邱公公听了这话,直气的双眼上翻,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吐了口气,狠狠指着沈牧道:“你……你……你……”
沈牧站起身来,走到邱公公身侧,在他肩膀拍了拍,笑道:“邱公公,我沈牧呢,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若不是想多赚点银子,我岂会攀上你们知茶局!现如今我们跟随苗大帅建功立业,可比于你做那狗屁生意强多了!”沈牧顿了顿,转到邱公公身前,斜了一眼,冷哼道:“不过,念在你我之前有过交情,眼下有个差事需要劳烦邱公公跑一趟!”
邱公公大口喘息,听着沈牧这话,好像是要自己离开那遭罪的小黑屋,便道:“你……你想让咱家做甚么?”
“也没什么大事,你这种废物毫无利用价值,只能借你之口给宁海城里慕容桓带个话!告诉他,只要他开城投降,苗大元帅可以既往不咎,宁海城内的百姓也可保全性命!若是继续执迷不悟,死守孤城。待城破之日,我军定会屠城!”沈牧说完这话,揪住邱公公的衣领喝道:“你可听清楚了?”
邱公公听的真真切切,他知道沈牧是让自己做个传话之人。换言之,自己可以被放回回去了。有这等好事,还管什么屈辱与否。当即点头道:“咱家……咱家听清了!”
苗伯抗闻言,哈哈笑道:“瞧瞧,软骨头一个!”
沈牧一摊手,不置可否。
邱公公对这句评语却不以为然,能够死里逃生,便是说自己任何污秽,也是可以坦然接受的。气节?气节值几个钱!
当即,苗伯抗令人将邱公公带往前线,送到宁海城下……
这一路瞧着遍地尸体,闻着漫天恶臭,邱公公不知是喜是悲。或许更多的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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