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是你的夸奖。”完颜臻儿看向窗外,“这是一部喜剧,但我觉得更像是一部映照现实的悲剧。在充满欲求的世界里寻找爱情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好在她们还有友情,稳固的友情。”
莫凯泽单手握着酒杯的杯壁,阐述自己的观点:“任何事物都有两种存在形式,纯质,或者污秽,感情也不例外。有污秽的友情,也有纯质的爱情。”
“社会是无情的,冷漠、残忍,满是凄凉;人心是贪婪的,卑鄙、阴险,尽是背叛。污秽的情感社会,纯质的感情少之又少。”
“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莫凯泽缓缓地说。
完颜臻儿指了指他的酒,站起来拿挂在旁边衣架上的浅色外套:“有酒的人,都有故事。今天就聊到这吧,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莫凯泽起身道:“明天见。”
“明天?”怔了一下,完颜臻儿点点头,“明天见。”
“很高兴认识你。”莫凯泽挥手。
“我可不会问你有多高兴。”淡淡地说了一句,完颜臻儿穿好外套,拿起桌上的剧本,走出酒吧。
莫凯泽挑了下眉,自言自语地坐下:“是不会问。”
半个小时后,当莫凯泽提着一个纸袋回到套房时,以辰正瘫坐在沙发上喘着气,头发蓬乱,眼中还有一丝慌乱,一副被“男同”强暴了的样子,出奇的是他脸色红润,精神面貌看上去特别好。
“我貌似错过了什么。”莫凯泽表情古怪,“软硬兼施?还是只用了强的?”
“可能软硬兼施吗?直接动手的,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以辰平复着情绪。
“也对,符合你老师的作风。”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殿侍!”以辰没好气地吼他。
看了眼以辰那开着门的卧室,莫凯泽知道是他想错了。
卧室里一片狼藉,许多物品都残缺不全,灯、床、椅子、桌子等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缺,床上的被子被利器割裂开来,羽绒落满整个屋子。
就在五分钟前,听到响亮的声音,以辰迷迷瞪瞪地睁开双眼。
这一看把他吓得脸都白了,三把暗金长剑离他的脑袋不足十五公分。喉结上下滚动,不停吞咽口水,他惊悸地看着那三个穿着古铜色流云甲胄的殿侍。
他太累了,以至于睡得太死,进而导致大脑忽略了对亡灵虫洞的感应。若不是【道剑·夜束】及时挡住了殿侍的攻势,他的脑袋就要被长剑劈成两半了。
反应过来的他握住【道剑·夜束】,流失之力之下,寝室就变成了莫凯泽看到的这个样子。
在磨剑室他想起档案中德鲁斯的遭遇还感到好笑,不想才没多久自己就步了人家的后尘,也体验了这么惊险刺激的一回。
本就虚弱又被【道剑·夜束】抽走了大量的精气神,当时他只感觉自己奄奄一息。
可没过多久,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疲惫感和虚弱感消失了,体力强盛,精神充足,他从气若游丝瞬间变得生龙活虎。
这与当初在济南高台上的那一幕,几乎一模一样。
莫凯泽瞅着红光满面的以辰,回想安德烈的话,一脸不解:“没听说道剑还有反哺的效果。”
“这是第二次了,我之前问过迈克尔,他说可能是【道剑·夜束】或者道剑图录上前三名道剑独有的能力。”以辰弯曲手臂,象征性凉凉自己的肌肉,“我现在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还练剑吗?你今天的任务可是零进度。”莫凯泽提醒道。
“练,这就练,不能辜负我这充沛的精力。”说着,以辰捡起地上的小铁剑,手臂亮起黑色剑息,【道剑·夜束】苏醒,出现在手上。
没有释放光芒的【道剑·夜束】看上去就如同一把唐刀制式的普通长剑,没有丝毫神奇之处。
“给你买的,原本是担心你半夜饿。”莫凯泽把装着肉松面包的纸袋放到桌上,“你练吧,我睡觉去了。”
“太贴心了,我要是个女人,绝对嫁给你。”以辰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桌前,他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我不想娶一个能与嫫母相提并论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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