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什么兽?你兽惊了?”
一位老成的半兽人面色不悦的,打断了年轻半兽人的话语,当他顺着年轻半兽人的目光看去时,他瞬间从岗位上消失了。
等年轻半兽人再次看见老成半兽人的身影时,老成半兽人已经来到了兽惊厦的面前,并且亲切又小心的抱起兽惊厦,向这里狂奔而来:“让开!都快给我让开!快点送兽惊厦大人去‘必死无疑’医院!”
“我...我...”年轻半兽人目送着老成半兽人抱着兽惊厦消失在他的眼前,而他半张着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过了良久,他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那明明是我的功劳啊!”
.....
昏暗的医院里,一位地精女护士正拿着板子记录着什么,时不时扒拉一下病床上半兽人的眼皮,看看状态到底怎么样了。
可她无论怎么掰开眼皮,都只能看见眼白,而看不见眼珠。
地精女护士无奈摇着绿色脑袋,在板子上记录上‘没眼色’三个字,随后她就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一位穿着正常西装的地精缓步走进了病房,哪里都好,就是西装穿在地精的身上,显得特别不伦不类。
“惊厦...”地精城主·地仲海望着床上的半兽人,眼中有思索、有茫然、还有一丝疑惑,唯独没有悲伤。
“啊打!”
突然死死躺在床上的兽惊厦,突然一个起身一拳轰在地精城主的身上。
随后还没有等地精城主适应,兽惊厦就拖着地精城主的脚腕,开始疯狂摔打在墙壁与地面,整个病房都开始颤抖,并且散发出震耳欲聋的摔打声。
医院里的地精医生和护士听到声音时,也是第一时间冲向这间病房,看着病房里烟尘弥漫的样子,他们立在病房外,有些不敢进入:
“怎么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负责这间病房?!快点出来给我解释一下!”
“是我...”刚刚那个为兽惊厦记录病情的女地精护士,在人群后面小心翼翼的开口说了一声。
“里面是哪个病人?里面被让摔来摔去的地精又是谁?”地精医生面露着急从地精女护士的手里夺过记录板,快速扫视了一下,当看完记录板的时候,他就捂着心脏快速向后倒去。
“啊!”地精女护士顿时尖叫一声:“来人!快来人!‘渣’医生心脏病犯了!”
医院顿时乱做一团,一群地精着急的将渣医生抬到手术室里,只不过每个人再抬的时候,都会在‘不经意间’扫视一下记录板。
很快数十位地精,抬着渣医生快速离去,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女地精护士,她是今年地精学校刚出来的,今天是她第一次来到领主之城的‘必死无疑’医院上班的。
“咳咳咳...”
这时,地精城主地仲海艰难的从病房里爬出来,嘴角还时不时咳出一丝绿血,还有此时谁也认不出的绿脸,但是他的目光却凌厉的看向地精女护士:“能告诉我,这里面的半兽人得了什么病吗?”
老地精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女地精护士感觉有些同情,但是这里是‘必死无疑’医院,病人的资料是不能随意给人看的,即便这个老地精刚刚被人暴打过。
“不行,我们医院是有规矩的。”女地精护士微微摇头拒绝了。
“我是城主啊!啊!啊!”
女地精护士的话语,像是压垮地精城主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让地精城主癫狂嚎叫了起来。
嚎叫了半天后,地精城主才还不在嚎叫,只是他看地精女护士的神色,却狠恶恶的:“信不信我当场让你上‘天堂’?!”
“...”女地精护士吓得立马将记录板放到地精城主的手上,她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位老地精来一场精片。
地精城主用唯一一个可以睁开的眼睛,愤怒观看记录板。
除去内脏伤势之类的,就只有奇怪病态‘没眼色’时,地精城主不由陷入了沉思:
“兽惊厦是被操控了么?”
“一个只有3级的地下城领主,是如何控制30级的半兽人战士?”
地仲海皱着眉头,带着一脸思索离开了‘必死无疑’医院,只是他身上的西装只剩下了半件...
嗯...
身前半件...
而暴打完自家岳父的兽惊厦,在感知到地仲海消失后,才在废墟般的病房里睁开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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