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临时的营地,四周山林茂密,而且有着清澈溪流流淌而过,水源问题得到解决,一切都变得容易些许。
当夜,林阳和李幼薇主仆,依旧被安置在一个足以躺下四人的帐篷之中,因为帐篷不足的缘故。
但此时,李幼薇,已经不像在第一次遇见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反而对于林阳和自己歇息在一起,隐隐感觉心安。
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李幼薇发现,她其实越来越依赖这个萍水相逢,但此时却是知心好友的林公子,故而并没有对于林阳和自己二人寝于一个帐篷感到抗拒,心中是窃喜的。
也不知是否因为,林公子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还是自己单纯的自私作祟,只是想要单纯的借助林公子在匪徒这边的吃香,保护自己二人免受伤害。
李幼薇面色复杂,凝视着那安静坐在角落的林公子,心想:“或许两者都有吧,亦或者后者更多些,前者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毕竟我们可是享受着林公子的庇护呢!”
这一夜,首次安寝在山野林间,两女都被四周的虫鸣给袭扰着,加之之前被打晕,已经算是得到充足的休息,故而两女一直都睡不着,便拉着林阳一个劲的聊天。
尤其花芽这丫头,当初在林阳这里听了一个《梁山泊与祝英台》的故事之后,便迷上了林这个凄美的故事,颤着林阳讲了一遍又一遍,借此缓解内心的紧张情绪。
“若我是祝英台,我定然要嫁给马文才!”花芽显然极为不满,祝英台选择了梁山伯。
“小花芽,你怎么那么喜欢马文才啊?我们那里的好多女子,可都喜欢化蝶双飞的梁山伯呢!”林阳不解道。花芽双手叉腰,说:“那时候的梁山伯,哪里能和马文才相比,就好比林公子,和我家表少爷一样,嫁给梁山伯需要时时刻刻为财迷油盐酱醋茶操心,嫁给马文才则是双手不沾阳春水,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你这丫头,说故事就说故事,非得扯上我作甚!”林阳虎目一瞪:“你家表少爷是好,但也没见如今有人来救你二人,反倒是我这个在你眼中看来,和梁山伯一样的家伙,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们。”
“林公子,你也太自信了些,梁山伯在你所叙述的故事中,可算是个美男子,你又不算!”
被花芽这么“诋毁”林阳心中顿时不满,气鼓鼓的说:“我……你这丫头,以后别想再听我说故事了!”他虽然自觉比不过宋玉潘安,嵇康卫阶之流,可比一般人还是英俊潇洒一些的。
李幼薇看二人如此争辩,轻掩朱唇笑了一笑,说道:“花芽不可对林公子无礼。”
“我说的就是事实,他长得是不算英俊,头发虽说被大火焚毁,可其皮肤黝黑,哪里比得上表少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花芽嘟着小嘴不满道。
李幼薇和林阳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李幼薇心想:“这丫头还真是被表哥给收买了,如此不遗余力的给表哥撮合了!”
至于林阳,则是想到:“老子哪里比不上那个小白脸了,手无缚鸡之力,某方面怕是宛若豆芽菜一般,哪里能给女人真正的“幸”福?”
但三人皆不知,在他们三人相谈正欢之时,营地中最大的军帐,一场异常周密的计划正在上演。
“山中情况摸清楚了吗?”大当家开口问道。
回答的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他可是这一行人当中的智囊:“已经摸清楚了,人数和我们差不多,应该足以偷梁换柱!”
“甚好!可想好对策,让对方的人在察觉不到我们的状况下,成为那些老家伙手中的棋子?”
“早已经准备妥当,但还需要兄弟们再好好演一场戏。”
“队伍你全权调动就是了,老黑你来协助!”
“是!”
“这一场戏,一定要做足了,这一次我们损失了不少兄弟,等一切结束之后,我请大家到金陵秦淮河畔去喝花酒去!”大当家的为了鼓舞士气,不惜搬出了重磅的筹码,而这些兄弟双眸之中,亦是冒出一抹难言的光芒。
他们当中,大多还极为年轻,许多人还未成家,喝花酒这种事平时他们也花销不起,可现在有了刘芒的话,一切都不再是梦了。
这些家伙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登时变得神采奕奕,一帮老处男,终于要摆脱这个身份了,自然欣喜异常。
在夏朝,青楼生意可并不犯法,其次还能提供大量税收,许多有脑子的官员,可是早早就将主意打在这生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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