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阵前,林阳被五花大绑绑在十字立柱之上,送到了一伙人的面前,大当家扛着刀,说:“来个能话事的人?”
嚣张,此时的刘芒,简直人如其名,就是个活生生的流氓形象。
哒哒哒……
对方阵营之中,一位身跨大马男子气定神闲,慢悠悠的策马而出,一身朴素的麻布衣裳,可偏偏显得风度翩翩。
尤其此人手中握着的一把精致长剑,竟是有一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意境。
就算,这个男子并不算是英俊,脸上还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边眉间直接剌开了半张脸,可此时就算是林阳,却也挑不出此人的毛病。
用后世的目光来审视此人,“不英俊,很有型”六个字便足以诠释。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等驻地!”男子立于刘芒之前,一股莫名的压迫感顿时袭来。好在刘芒也不是简单人物,嘴角掀起一抹弧度,说:“擅闯儿子用得不甚贴切,此处乃是六合县境内,这座山亦不是标明了属于谁,皇天后土之下,你凭什么说这是你们的驻地,老子还可以说,这是老子的驻地,你们给老子滚出去!”
“好胆!”听得刘芒之言,男子身后的一众,便都露出一抹看戏的神色。
要知道,这位公子,可是最近才被上面派来的,到达的那一天,便将他们在场的强者通通挑战了一个遍。
无人是其一合之敌。
如今,居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前来挑战,他们已经预料到,眼前这个同样骑着高头大马的壮硕男子,被自家公子暴揍的场面。
“我自出生以来,大小无数次争斗,你是第一个敢让我滚的人!”男子面色冷淡,许是经历的杀戮太多,亦或是对于自己的实力,过度的自信,长剑缓缓抽出剑鞘。
而直到此时,所有人方才看清,这边看起来尤为精致的长剑,并非是一般的轻剑,而是一把实打实的重剑。
剑身三尺,却十分厚重,男子挥动之间,打出呼呼风声,压迫力十足。
刘芒眼底闪过一抹精芒,嘴角的弧度却是更加明显,说道:“剑为兵中之君,随身携带,故有藏剑于身一说,因而其一般是轻剑,极少数人才会以重剑为兵。”
剑追求的是轻巧灵动,宛若灵蛇一般,剑锋过处,处处锋锐,轻则伤人破皮,重则挑筋削肉,若是太重,则显得冗杂,使用起来并不能像刀那样一往无前,剑身厚重,剑刃便不够锋利。
在林阳的记忆中,只有那位武侠大家所著的著名小说,一人一雕,主角使用的才是重剑。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这八个字便是对重剑的最好诠释,只是能使用重剑作为兵器的人,实在是不算多,毕竟重剑,从其名字便可知道,讲求乃是一个“重”字,臂力稍弱的人,是使不了这种兵器的。
就在男子重剑出鞘的时候,刘芒的重刀亦是轻轻被他挥动,在胸前的位置稳稳停住:“使用重型兵器的人,我见得多了,也杀了不少,可使用重剑作为兵器的,还是第一次见,希望你的实力,能有你嘴巴那么厉害。”
驾!
双方同时策马相向而行,距离本身也不甚远,只是刘芒乃是上山,对方却是下山,具备一定的优势。
铛!
两道身影在山坡中下部相遇,手中重剑和重刀也同时出手。
剑一贯的使用方式,便是刺挑之类的招式,而刀则是讲求挥砍。
只有这样,刀方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刘芒的重刀横空劈砍而出,对方手中的重剑却是直指刘芒心口,尽管重剑无锋,但若是被这样击中的话,那巨大的力道,必然足以粉碎刘芒的胸骨。
故而,先手失误的状况下,刘芒只能一个回转,刀身下压,重剑紧随而至,直接轰击在宽大的刀身之上,响起刺耳的金铁交轰的声响。
嘶嘶嘶……
二者皆是强者,这般对弈,竟是将战马都硬生生逼停,发出一阵嘶鸣,被缰绳勒住的战马只得高高跃起,两人便齐齐摔下马背。
高手过招,往往第一招都是试探,只为了接下来的局面是否占优做出一定的选择。
而这一招过后,那原本有些不可一世的年轻男子,面色也彻底凝重下来:“占据地利的我,在战马俯冲加持之下,竟只与此人拼了一个旗鼓相当,此人究竟是何人?”
两人滚落在一边的草丛之中,但即刻便翻身而起,丝毫不顾及身上跌落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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