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所知那位女子,原本并非如是二字!”林阳说:“如今得闻姑娘芳名,难免有些好奇,故而有此一问,若是对姑娘有所冒犯,还请原谅则个!”
柳如是洒脱一笑,说:“不瞒公子,如是亦非本名!”
“那柳姑娘是否姓杨?”林阳又问。他只是想要确定,这个柳如是和那位柳如是,到底有多少重合之处?
“如是并非姓杨,莫非公子所言那位,姓杨?”柳如是反问。林阳微微颔首,说道:“那位姑娘姓杨名爱,乃是远近有名的才女美人,和姑娘出身尤为类似,之所以改名柳如是,因为得观一位文坛大家所写诗文之中,有这样一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故而改名如是。”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柳如是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默默重复了一遍诗句,顿时喜笑颜开:“如此好诗句,值得千古传唱,如是亦是见之心喜,但自问亦是饱读诗书,细想来,为何不曾在任何的书卷之中,读过这两句诗呢?”
你要是能读过,那就有鬼了,林阳微笑着摆首,道:“此人乃是我家乡一位有名诗人,并非夏朝人士,故而未被收录,只是感慨如是姑娘你和这句诗如此投缘,便权当是我厚着脸皮,那前人的诗词,锦上添花了。”
柳如是显然是极为喜欢这句诗词,甚是感激:“不知原文公子可曾记下,作者姓甚名谁,若是可以,如是愿意将其广为传扬!”
“全诗我亦是记不全了,怕是要让如是姑娘失望!”林阳歉意的说,心中却是想着,贺新郎这一首词,并非是一首喜悦欢快的词,便不与柳如是说了。
不得全文,柳如是亦是遗憾至极,但很快便收敛了情绪,笑着说:“此番前来,本为跟公子讨教音律,哪知却得了如此两句千古名句,如是亦是心满意足了,多谢林公子厚赠!”柳如是双手交叠,竟是微微弯身,尤为郑重。
林阳见之,双手下意识伸出,又猛然察觉,这般于理不合,只能讪讪收回双手,说:“柳姑娘不必如此,这般绝美词句,和姑娘名字交相辉映,相得益彰,算是妙言配佳人,无需言谢。”
“如是一定视若珍宝!”柳如是由衷的说:“如是此番前来,乃是为了请教音律,不知林公子能否赐教一二。”
“请教不敢当!”
林阳对着桌子那边轻轻指了指,柳如是会意,轻轻一笑,主动走到榻上,拿出一方软垫放在矮卓对面,林阳也不客气,盘腿而坐,直入主题的说:“不瞒柳姑娘,我只会洞箫一种乐器,和姑娘相比,必是差之远矣,请教一说,林阳着实承受不起。”
这话一出,柳如是顿时有些失落,幽怨的说:“林公子一曲洞箫,乃是让如是的老师,都是自叹不如,公子焉能说不懂音律,这般言语,在如是看来,敷衍至极,看来如是还未获得林公子的信任呢!”
萍水相逢,自然无法信任,林阳心中默默思索,说:“林某自是感激柳姑娘的仗义相助,只是奈何,林阳对音律只能说略懂,指教柳姑娘这般音律行家,自认凭我这半碗水的水平,决计是无法胜任的,林某只能说,让你听听我家乡的许多曲子,或许能给你一些启发,这请教二字,还请不要再言,达者为师,你做我的师傅,或许还比较称职。”
柳如是凝视着林阳,见其面色尤为认真,心中这才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林公子不妨先来跟如是合奏一曲如何,当日你与婉儿妹子在秦淮河上,那一曲可是让如是向往已久,凭借记忆之中旋律,好不容易才将这一首《笑傲江湖》谱了出来,但记忆之中,存在诸多残缺,尽管老师亦是有所相助,却难以补全,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这倒是没有问题,你且等我一下!我先去取来洞箫!”
咚咚咚……
林阳脚步刚动,便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传来,骆婉端着一壶热茶领着骆宁带了几碟小菜走了进来,见二人均在,顿时欢喜的说道:“柳姐姐,怠慢之处,还望原谅则个。”
“婉儿勿忧,我此次前来,可是先收到了林公子的一份大礼,你可不许对我见外了!”柳如是笑着,骆婉也是轻笑着说:“整好,姐姐,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见见大哥,让他给你合奏一曲吗?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让婉儿也饱饱耳福如何?”
“林公子正要去取洞箫呢,我二人正有此意!”
“那大哥,你就在这里,帮着柳姐姐把曲子谱完,洞箫我放在房间了,你且等我,我去为你们取来!”骆婉放下茶壶,对着小弟嘱咐道:“小宁,你可要照顾好大哥和柳姐姐!”
“姐姐,我在你眼中就那般不靠谱吗?”骆宁听着姐姐的语气,顿时挥挥手:“你快去取大哥的洞箫来吧,这边我照顾着,一会儿苏家姐姐和几位姨娘还要过来,这边你一个人也忙不来!”
“明白轻重就好!”
骆婉对于骆宁的懂事,也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这才迈着小步快速向自己房间奔去,骆宁恭敬给二人斟满热茶,随即便凑到林阳身边:“大哥,听姐姐说,你这一次被贼人捉了去,他们是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啊?”
“你这小子,别瞎打听,快去做你的活计去!”
林阳轻轻拍了拍骆宁的脑袋,随即便将其轰走了,骆婉很快便回来,取来当初在那船夫手中得来的洞箫:“大哥,这洞箫你走后,便一直都是我保管着,你试试看。”
“辛苦你了!”
看着那以盒子存放起来,而且明显好像重新上过漆了,林阳便知是这丫头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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