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南宫寂,何时仗势欺人过?”南宫寂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倒是某些人,竟是毫无自知之明,不明白自己的身份,难登大雅之堂吗?”
“南宫公子这般言语便不对了!”
林阳轻轻拂袖,指着这四处游荡的女子,说:“莫非在南宫公子眼中,逛青楼也成了大雅之堂,若是如此,我就要劝劝你了,圣贤之书还得多读一些,以免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礼教了?”
林阳二人的争执,声音丝毫不避讳收敛,四周的人便都齐齐对其行注目礼,许多人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竟是杠上了南宫寂,登时露出一抹惊异的神情。
听闻林阳话语,言下之意,沁雅阁非是大雅之堂,柳如是登时嗔怪连连:“这个林公子,我沁雅阁虽说是青楼,但也不主要以皮肉生意为主,哪有他说的这般不堪!”
倒是虞妃十分冷静,笑着说:“青楼本就不是大雅之堂,我们那些甘愿献身的姐妹们,的确比不得那些所谓“圣人”口中的清白女子,大雅之堂确是谈不上的。”
“师傅……这……”
“嘘……当心隔墙有耳!看看林公子如何处理此事!”虞妃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给林阳安排的位置,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竟敢教我多读圣贤之书?真是可笑?”南宫寂冷哼一声,说:“整个金陵,我南宫寂自问,年轻一辈之中,文采词藻能出我右者,一人皆无,教训本公子,你还不够格?”
这小子,果然自负,林阳心中哂笑一声,却是面不改色,问:“南宫公子好大口气,既然如此,可否让在下见识见识你的辞藻文采?是否有吹嘘这般?小可实在不信,能将逛青楼比作大雅之堂之人,竟然能领衔整个金陵青年一辈。”
“说得好,老子也不信!”就在此时,一声附和从外传来,只见苏山快步上前,激动的说:“没想到,林大哥居然也来沁雅阁听琴了。”
“小山,顾姨娘怎会放你前来?”林阳奇道,昨日这小子可是被顾姨娘收拾了一道。
苏山哈哈一笑,拉着林阳便欲要坐下:“来来来,林大哥,说来话长,我们坐下说……”
“等等……”南宫寂看了过来,凝视着苏山,说:“苏山,好歹你也是苏大人的儿子,沁雅阁的常客,虽说这个位置,并非凭能力得来,念在你还是孩童一个,我们便不与你计较,但一个无名之辈,也配得上这个位置吗?”
“南宫寂,你……”
“我怎地了?”南宫寂站起身,对着身后身边的那些人,说:“大家说说,在沁雅阁的这个位置,谁不是靠真才实学得来,如今一个名不见经转之人,居然坐上了第二席,你们觉得是不是不合理啊?”
“南宫公子所言极是……”
“我们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苏公子,这是要打破沁雅阁的规矩吗?”
“原来在京城广有贤名的苏大人的子嗣,竟是如此仗势欺人之人吗?”
“就是,为自己谋了一个位置也罢了,现在居然还要插手别人?”
“……你们……”
苏山毕竟年纪稍稍有些小了,没有经历过太多,被这多人群起而攻之,自然瞬间乱了阵脚,差一点便破口大骂,好在林阳及时制止了他,笑着说:“我只知道,这个位置如今写着我的名字,那就应该我来坐,既然你们这般言语,那指定是这个位置还有什么门道在里边,那你们且说说,我和你们一样照做就是了,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呢?”
“林大哥,我已经十一岁了,过了七月,便是十二岁了,不是孩子了!”苏山小声反驳,满是对于林大哥的称呼的不乐意。
这小子,自尊心倒是挺强,林阳伸手摸了摸这小家伙的脑袋,说:“在林大哥眼里,就算是你十五六岁,也是一个孩子。跟大哥说说,这个位置究竟是怎么个说法?”
“哦,林大哥,这个位置可是很难要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苏山说。
“说吧……”
“这个位置……”
苏山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大部分都是没用的,关键的几句有用的,倒是被林阳记下来了:“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的席位是按照音律、富贵以及才华来进行排位的?只有精通音律的人才能坐在第一排?”
“当然,林大哥你倒是没问题,我就不一样了,我这六个字,就只占了贵这个字!”苏山笑声的说,顿时让林阳有些忍俊不禁,心想,这小子到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苏伦向有贤能之名,亦有廉洁之声,家中的财物自然是不多的,富贵两个字便只占了一个贵,而音律和菜花则是一窍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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