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大有着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林阳终是按捺不住,径直走到那鸣冤鼓前,咚咚咚便敲了起来。
林阳所在前世,这鸣冤鼓,据传乃是有着青天之誉的包大人所设置,为的乃是方便百姓击鼓鸣冤,在这里却也是出现了,虽说林阳不知这鸣冤鼓为谁所设,但据说也是一位清官所为。
咚咚咚……
鼓声震荡,震耳欲聋。
在这一刻,所有人皆是一愣,仿佛见了鬼一般,看着这个击鼓之人,心想:“这家伙也忒不识趣了,明明看到事情不简单,却依旧击鼓,这不是两边得罪吗?”,在这些人看来,那位持刀之人,显然不是什么善茬,不然也不会公然挑衅官府,而他们的南宫大人,自然也没有多少好官声,都是不好惹的货色。
突如其来的鼓声,打破了场中的宁静,便是刘芒都忍不住转过头来。
躺了两天的刘芒,此时是满脸胡茬,加上身上还有着一些绷带绑缚着,整个人看起来略有些憔悴,他正干事呢,听得鼓声,不禁眉头一蹙:“娘奶奶个的锤子,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心中骂着,目光便是看去。
他虎目瞪着,杀气凛然,可当看到那熟悉的面容之时,顿时傻眼了,这个林兄弟又在搞什么名堂,难不成他知道我前来闹事的事情了?是来阻止我的?
刘芒瞬间想了许多,顿时嘴角闪过一抹苦涩,若真是如此,倒是有些不好下台了,我一个人还好,多一个林兄弟,到时候可不好保住他啊。
在刘芒目光复杂的望着林阳的时候,堂上的南宫望则是露出一抹如蒙大赦的笑容,同时望来:“是哪个家伙前来为我解围了吗?我必重重有赏——嘎!”
脑中的想法方才升起,当他看清那击鼓之人的面容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戛然而止,怎地是这灾星,这可如何是好,一个还没处理好,这又来一个让人头疼的家伙,老天怎会如此待老夫。
一时间,场中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南宫望怔了一怔,终于是反应过来,罢了,既然这小子来了,那且传他上堂而来,先解了眼前之危再说,他正襟危坐,惊堂木狠狠一拍,随即道:“来人呐,传那击鼓之人上堂问话。”
大老爷有吩咐,那些被打倒在地的衙役捕快,顿时也只能强忍着痛楚起身。
而此时,林阳却是不等这些人来传,径直和骆宁压着那被一条粗大绳索捆绑着的家伙上堂而来,骆宁来到刘芒身侧站定,目不斜视的对着堂上南宫望微微抱拳,骆宁则是一脚将那不断挣扎的男子踢跪在地:“老实点,还不见过青天大老爷。”
对于林阳这个家伙,南宫望也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也是被这家伙坑怕了,便是林阳不跪他,礼数不周,也懒得去计较了,开口便是切入主题:“堂下之人,且报上名姓,籍贯出身,状告和任何事?……”南宫望照例询问了一大堆事情,林阳一一作答,堂外堂内之人,皆是一脸惊愕的看着那名瞎眼男子。
林阳立于堂上,面对南宫望的质问,却是不卑不亢,说:“南宫大人,还望给小民做主啊,此人昨夜闯入我酒楼意欲行凶,幸好小人机智,否则小人性命可就不保了!”林阳表情语气皆是无比真挚,那叫一个以情动人心啊。
南宫望看着这般做作的林阳,心中暗自警惕着,心想这家伙一向诡诈,这般一大通说辞,应该是想要谋些好处了,且于他秉公处理再看。
“既然是入室行凶,自当秉公处理!”南宫望看向一旁的一位师爷,说:“按我大夏律法,入室行凶,应该如何判处?”
那名师爷起身,抱拳禀告:“按我大夏律法,入室行凶未遂,当发配充军五年!杖责一百!”
“那便按照律法进行吧!”南宫望微微颔首,杀人未遂,发配充军五年,这个充军可是直接丢到那些最苦的地方去当差,一般十去九亡,恶劣得很。
此时,刘芒也不闹了,就这样安静的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林兄弟,他了解这位林兄弟,心思可是活络得很呐,心想绝对不会如此简单就结束了的!
南宫望丢出一枚令箭,便欲要宣判,而就在此时,林阳却是说:“慢来,慢来,大人,小民有话要说!”
“你还有何话说?”南宫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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