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女面色微红,林阳则是满脸的尬尴,刘芒则是在偷笑,而虞妃也是捂唇轻笑,随即默默看了一眼身边的弟子,眼中有些心疼。
苏菡萏则是默默将目光移到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李幼薇,轻抿双唇,却是并未反驳,只是眸中幽幽。
场中氛围被南风先生一语道破,顿时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而且南风先生,见三女竟然偶读不反驳,顿时心中升起一抹笑意:“小伙子不错,不错,还是年少啊,精力旺盛,你这小身板,照顾得来不喽?可莫要厚此薄彼,一碗水要端平了才好,不然以至于内宅失火,嘿嘿……那时候你懂的!”说着,这老不羞还不断将目光在几女身上打量。
苏菡萏和柳如是倒是还好,毕竟一个套着魔女的名头,一个却是出身青楼,虽说都是清白之人,但却也见过了不少大世面,苏菡萏阉人之事都干得出来,自然不觉的有多难为情,柳如是身处青楼,那些嫖——客的昏言昏语,比这个更加露骨得多。
李幼薇在其母亲去世之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养在深闺择机待嫁,经历自然比前两者少一些,生活枯燥乏味,除了做女红便是琴棋书画,生活几乎没有任何波澜,稍稍有些起伏,便是和林阳一起被抓去的时候,才是她生活之中的一次高峰。
她哪里承受得住这位外祖爷爷的调侃,当即嗔怪出声:“外祖爷爷,菡萏和林公子,只是要好的朋友而已,你可不要乱说……”
“哈哈……”
南风先生哈哈一笑,目光却是看向不说话的另外两女,嘿嘿一笑:“怎么,幼薇这丫头表态,你们两个丫头,是默认了老头子的话了?”
林阳面色一黑,伸手捂脸,哎呀,这老家伙,真是个老不羞的,刷新了老子的三观。
只不过对于南风先生的话语,苏菡萏和柳如是却没有任何的不满,皆是抿嘴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丝毫不觉意外。
此时,虞妃却是微微一笑:“世人皆知南风先生音律冠绝天下,却是少有人知,南风先生却是一个坐拥双美,嘴下不积德的老不羞啊!”
“哈哈……”南风先生没有生气,只是哈哈一笑。
而此时,天色已然渐渐明朗,刘芒靠近南风先生悄声提醒:“先生,该走了,不然有可能赶不上船!”
或许是历史有所重叠的缘故,南北方的运河已经贯通,只需要通过长江顺流而下,便可通过运河直上京城。
得到刘芒的提醒,南风先生顿时微微颔首,随即看向李幼薇,眼中满是慈爱,轻声说:“丫头,外祖爷爷要走了,下一次来金陵,一定会来看你,好好保重自己,有时间,带你弟弟来京城看我!”
李幼薇心中感动,轻轻点头,似乎是将林阳带她来的目的都给忘记了,林阳见状也是连忙拽了拽其衣袖,给他使眼色。
只是,李幼薇却是微微摆首,眸光看向刘芒,忽然直接说:“外祖爷爷,你身边的这位,是你请来的吗?他可是一位山贼,之前外孙女遭劫,便是此人所为!”对于刘芒,李幼薇心中自然是恨的,便是此人将自己劫走,虽说并未伤害自己,但却间接性的上海了自己的父亲,她担心刘芒害了外祖爷爷。
“哦?还有此事?”
南风先生眉头微微一蹙,随即看向一边的刘芒,刘芒本就是最怕的这个,现在突然提起,便是他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无奈的微微耸了耸肩,给了南风先生一个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
南风先生自然知道眼前刘芒的身份,心中顿时就明白了一些事情,笑着说:“这件事外祖爷爷自然是知道的,你不用担心。”
“幼薇姑娘,先生是何等智慧之人,不用操心的!”此时,林阳也是在李幼薇耳边轻轻一句,他相信李幼薇这个聪明的女子,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李幼薇闻言,娇躯微微一颤,他看着林阳,又看着和林阳挤眉弄眼的刘芒,刘芒见其目光扫视而来,顿时连忙收回目光,目不斜视,李幼薇低下头去,双拳轻轻握紧,心中无比挣扎。
而她,已经猜到了什么!
也对,若是一般的绑匪,她与花芽早就受尽凌辱而死……
若是一般的绑匪,也绝对不会给她安排独立牢房……
若是一般绑匪,更不会得到外祖爷爷的青眼……
种种迹象表明,眼前此人,或许根本就不是山贼,就是和外祖爷爷一样,是国家官员队伍之中的人,更有甚者乃是行伍出身之人,一切或许是……
她不敢再深入去想,一些事情,绝对是不能随意挑明的。
只是,若非眼前此人,自己父亲也不会因此急火攻心,卧床不起。
若非眼前人,自己更不会丢了房契,让家族蒙受巨大的损失。
若非这人,自己更不会陷入如此境遇。
种种是非,皆是因为此人而起,想让她李幼薇一点都不芥蒂,那怎么可能,但是她也明白,若真如自己所想,此人这般作为必然有所图,若是拆穿,酿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届时,李家或许更加承受不住。
见李幼薇沉默,林阳也是微微一叹,随即对刘芒做了一个嘴型:“放心,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
刘芒眸中闪过一抹感激,随即看向一边的李幼薇,重重单膝跪倒,说:“李大小姐,此事,我刘芒一人做事一人当,等护卫先生返回京中,届时我刘芒必然负荆请罪!”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李幼薇咬着红唇,颤着身子转过身去,她怕自己再这样继续下去,或许忍不住要将其拿去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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