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伦面色一黑,轻轻拍了拍林阳的后背:“加油啊,小子,我看好你哦!”
苏菡萏和韩轩三人看着两人脸上时不时出现的窃笑和那眼神,只感觉这两个家伙是那么的不正经,苏菡萏实在是忍受不住两人的眸光,便说:“老头子,你准备怎么应对外面的那些人啊?”
“对哦,该处理这件事了!”苏伦这才猛然惊醒,双手互相搓了搓手,嘿嘿一笑:“林小哥,对于我的想法,你可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说起正事,林阳也不再和苏伦玩笑了,他已经猜到了苏伦的想法,随后笑望着正厅后面的院子。说:“院子里的那些物件,不如,就全部都交给我们的南宫大人,你看如何?”
“老夫正有此意,我俩想到一块了!”于是两个老阴批又开始嘿嘿笑了起来。
苏菡萏三人看着两人那笑容,只感觉仿佛有什么渗人的东西活了一样,纷纷心中泛起一抹恶寒。
“好了,你爹我还是第一次蹲大狱,你可要记得带你娘一起来看我!”察觉到在场众人的诡异笑容,苏伦顿时也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覃首,一会儿麻烦你把院子里的那些东西,都亲自交给南宫大人处理啊,我走了!”
“爹爹,你等等,带上圣旨啊!”苏菡萏见自家老爹,竟是直接往外走去,顿时也是轻跺小脚,连忙提醒了一声,而也就在此时,秦香兰端着一个檀木盘子出现在正厅门口,盘子之中赫然便是那绣着双龙戏珠的明黄色丝绢,自然便是那一道便宜行事的圣旨了。
“夫君,你若要去,便将圣旨带上,南宫望绝对不敢动你!”秦香兰双眸微微泛红,显然依旧不舍。
“没事,为夫便是不带圣旨,料他南宫望也不敢动我!”苏伦看着那圣旨,并没有接过,而是伸手拂去妻子的鬓角:“好好在家呆着,这件事不要告诉娘,免得吓着她!”
“这怎么行?南宫望一伙人,可是恨你入骨?”秦香兰慌了,泪眼朦胧的说:“若是你出了事,让我们这孤儿寡母的怎么活,我和横波断然是要随你而去的!”
顾横波也是出现,眸中晶莹,眼角微红,轻抿着嘴唇,态度显而易见。
一家人就这样默默看着这个顶梁柱,但苏伦却依旧没有带上那一卷圣旨,轻轻握了握两位娇妻的柔夷,随后在苏山面前站定,父子对视许久之后,便就这样负手迈向苏府大门。
“覃大哥,你过来,我与你说!”林阳对着覃首招了招手,在其耳边轻轻耳语几句,随后便也是加快步子追上了苏伦的步伐。
“老覃,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与我说说呗?”韩轩靠近覃首小声问。
“老覃,你确定你要在我前面加一个老字,某人好像还比我大几岁!”覃首白了一眼,随后便持剑往后院走去,韩轩则是愣在原地,好一会儿这才微微摇头。
门口,林阳和苏伦并肩而行,秦香兰几人在身后紧随,还有两名内卫,但前面那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紧张的意思,有说有笑的,仿佛根本不是去投案自首,而是西喝茶一样简单。
但偏偏,没有人猜到这两人心中究竟打着什么小九九,真是气死个人了。
没错,此时除了苏菡萏之外,秦香兰以外的所有人,都感觉无比难受,可偏偏那两个人的欢快得很,气氛顿时就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而就在朱门打开的瞬间,扑面而来的,便是密密麻麻水泄不通的,头戴纶巾,手握折扇纸笔的读书人。
“贪官苏伦,乱我江苏!”
“打倒贪官污吏,还我天下太平!”
“……”
各种各样的标语一眼望不到头,可就在苏伦负手走出的时候,人群之中的那些叫喊声,不知为何就直接低落了下去,最后归于沉默,苏伦不发一语,就这样负手走向人群。
而就在此时,就在他准备越过人群走向金陵府衙的时候,终于才有人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位大贪官苏伦,打着赈灾的旗号,将募捐的来的赈灾款项交出来!”
“对,打倒大贪官,还我们赈银!”有人开头,自然就有人附和,一时间整个街道都变得喧闹起来。
“老苏,你去,这里有老子!”林阳直接抽出一边一名内卫的刀,一刀向那嚎得最凶的人砍了过去,顿时,吓得那几名挡在前面的人,都是纷纷后退:“苏伦就这样缓缓迈步,在两名护卫的护送之下,穿过了那些人群!”
有的人手中原本有臭鸡蛋,但都被那两名内卫凌厉的眼神逼退了,没人敢阻拦这三人的离去。
苏伦离开之后,自然而然的,这些失去目标的人,便将目光转向了这个敢拿刀砍自己的人:“你又是何人?为何要为这贪官污吏做马前卒?”不得不说,这些书生真的就是死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一个个书呆子。
他们基本上都不知道这一段时间,关于这位赈灾有功的林阳,只当林阳是一位简单的马前卒,所以说气话了也毫不客气,但林阳却是冷笑不语,他手中有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根本不敢造次。
但林阳却满是不屑,就这样看着那些士子,冷笑着说:“来来来,尽管来,老子知道你们不擅长打架,喜欢靠着嘴皮子,老子也是一个文明人,老子今日一人挑战你们一群,动口不动手,老子倒是要看看,你们凭什么来指责一个为民做事的好官,又是谁告知你们苏大人私吞了赈灾善款?先不说,这善款本就是苏大人邀请各方名家募集的,但我想也跟你们这些加厚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来,老子今日要学学诸葛武侯,舌战一群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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