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无视我?”那位华服公子见林阳直接无视了自己,也不知是不是自尊心作祟,居然直接怒了:“喂,我再跟你说话!”
“你不把你的脏手拿开,休怪我不客气!”林阳冷冷瞥了一眼那人,语气十分不客气了。
“不客气?”那公子哥怒极反笑,竟是更加用力扣住了林阳的肩膀,这家伙显然有些手段,劲也不小,若是在半个月以前,林阳或许承受不住这一股力量:“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林公子!”李幼薇眼神微微一凝,娇斥出声:“你这人怎如此无礼。”
“幼薇,无碍!”
林阳微微一笑,双手猛然一握,右脚忽然跨出一步,左肩瞬间一个前冲,那公子哥的鹰爪便直接被挣脱,随后没等前者反应,林阳右手便忽然一个旋转“砰!”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之下,一拳踏踏实实轰在了前者面门之上。
这一拳的力量,让人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轻微的骨裂声。
蹬蹬蹬……
公子哥也没想到林阳会突然出手,巨大的力量让他头脑发昏,无法控制的往后退去,重重撞在了身后的茶几之后滚到地上,紧随而至的便是凄厉的哀嚎。
林阳低头看着那人冷笑着说:“你不是问我,要怎么不客气吗?这个回答如何?”
在这一刻,李家人忽然不约而同感觉到一种解气的感觉瞬间迸发开来,而前者,此时根本无法回答,鼻梁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根本无力思考其他,只能一个劲的哀嚎,希望疼痛尽快消退。
“你们不用管我,幼薇你们自己谈你们的!”林阳自顾自走到一边坐下,显然依旧不想插手李家的事情,李幼薇也明白,这件事不可能依靠林阳,便是轻轻颔首:“青叶,回我的小楼,给林公子泡壶茶,用最好的茶叶!”
“是,小姐!”
“爹爹,现在开始谈吧!”李幼薇看向李宗翰,李宗翰微微颔首,说:“幼薇,爹爹老了,这一次便由你来和你三爷爷他们谈吧!”李宗翰自顾自找了林阳身边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开始和林阳闲话。
这两人,一个是局外人,另一个像是局外人,看得李家诸位族老是一脸的懵逼。
“宗翰,你做什么?”那主位上的老人轻轻一跺拐杖,说:“这次让你回来,本就是让你来继续掌舵李家,你要做什么?当甩手掌柜吗?”
谈话被打断,李宗翰给林阳递过一个歉意的眼神,林阳笑了笑,示意无碍之后,李宗翰方才说话:“三叔,我李宗翰一生兢兢业业,为了李家,乃至于婉容诞幼亭之日,我都未能在身旁陪伴,婉容离世我也未能陪伴在侧,幼薇被贼人劫走,我李宗翰必须以家主之位方能换得钱财营救我女,我病倒这一段时间,我女儿多次卑鄙与人联姻,我无能为力,我李宗翰亏欠我一双儿女太多,心力交瘁,不想再涉足李家事务,余生只会去与微心作伴。”
“可……”
“三叔,不用劝我!”李宗翰摆了摆手说:“对于李家,我自然有感情,所以我不想看着李家眼睁睁的没落下去,我女幼薇,少年老成,多年默默在为父身后帮忙处理家族事务,经验颇足,乃有目共睹之,李家后辈之中,唯有幼薇堪当大任,三叔与一众族老,还望三思而后行。”
李宗翰话音刚落,一道厉喝瞬间响起,却是吴氏不满了:“李宗翰,你放屁,我一双儿子,哪一个比不上这个丢了福建产业的李幼薇!”
“花天酒地,整日玩鸡逗狗之流,侄女的确比不上两位弟弟!”李幼薇言语也是丝毫都不客气。
吴氏本就是个一点就着的脾气,被这么一说,怎会沉默:“李幼薇,你就是如此跟长辈说话的吗?”
“那敢问二婶,你又是如何跟我爹爹说话的呢?我爹爹是李家长兄!”李幼薇冷笑着说:“你身为弟媳妇,不敬尊长,当堂大呼小叫,如此行径,毫无长辈作风,要我如何敬你!”
“这个且不论,你未免太过于自大,居然如此贬低自己的弟弟!”吴氏略微收敛了怒意,说:“你要知道,李家的未来,绝对不可能交到一个随时都会嫁出去的女子手中,李幼薇你应该有些自知之明!”
“贬低,那两个人,需要我来贬低吗?”李幼薇嘴角掀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每月,按照李家家规,后辈子弟每月的月钱,每人两百两作为日常花销,而他们二人每人每月都能得到五百两乃至于有时候还会超过五百两,每一笔账都曾经过我手,这些钱花在何处,我亦有所记录,需要我将账本翻出来吗?”
“这……”
吴氏瞬间语塞,对于两个儿子的花销,她自然是清楚的,但却也没想到,两个儿子每月的月钱居然那么多,而且李幼薇还给记录了下来。吴氏一时间竟是无法反驳,只能强辩说:“便是如此,他们也是十八九岁了,多花些钱准备娶亲打点朋友,人之常情!”
“若真是如此,那为何秦淮河畔的许多姑娘,对我的两位好弟弟,都是念念不忘朝思暮想呢,据我所知在那春风楼之中,还有着一队孪生姐妹被我的两位好弟弟养着呢,按照你的逻辑,莫非我金陵李家要娶两位风尘女子入门不成?尽管我李家是商贾之家,在士林之中地位不显,但也不是随意风尘女子可以攀附之家吧!”李幼薇或许早就预料到了这些,所以做足了准备,这一番言语下来,整个正厅之中的各位族老也都是蹙起眉来。
“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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