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程飞!你又是何人?”那人见苏伦身上气势惊人,也不敢再托大。
“我道是谁,如此嚣张,目无尊长,原来是程国公家的,老夫苏伦,你可听过?”苏伦凝视着程飞,眼神之中满是尖锐,吓得程飞都是一颤。
“苏伦,侄儿程飞见过苏伯伯!”程飞对于苏伦可不敢托大,他祖父是国公,而且他父亲现在还是国公,是得了世袭罔替的,但其实在开国那一批功勋元老之中,他程家并不算靠前。
至少在苏伦面前,没有任何的优越感。
苏伦,乃是英国公苏荃之后,尽管英国公驾鹤西归之后,没有给苏伦一个世袭罔替爵位的名义,而且要求皇帝不让苏伦世袭罔替。
可这依旧改变不了,苏伦乃是功勋之后,而且是在开国元勋之中排名比较靠前的一位,老虎死了,余威犹在,更遑论,苏伦乃是当朝大员,封疆大吏,就算是他父亲有着国公的爵位,也不敢说能压过苏伦一头。
尤其是,苏伦乃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程飞,伯伯很失望!”
苏伦轻轻摇头说,程国公和许多功勋元老一样,都是当初第一批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人,这一批国公,应该是皇帝最信任的一批人,唯独这个程国公的后人,似乎和世家门阀一脉走得很近。
但尽管如此,因为祖辈的情分,彼此之间依旧保持着貌合神离的关系,谁也不会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也不怪苏伦没认出程飞,他最后一次见到程飞,还是四年前,当时这小子才十四岁,年纪小不说,个子还矮,现在的程飞却是人高马大。
“苏伯伯,我……”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莫要让人看了笑话!”苏伦凝视着程飞凝声说。
“苏伯伯这件事,是……”
“我说了,到此为止!”苏伦声音再度下成不少,显然已经有些愤怒了。
“苏大人,你这是准备以势压人吗?”一边南宫寂见程飞不敢说话了,连忙也是开口:“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在场都知道苏大人和天下立刻那个已死的老板林阳有关系,骆婉也是那人的妻子,你这是要为天下来客出头吗?”
“南宫寂,你说什么?”苏伦转头看向南宫寂,整张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见此模样,南宫寂心中也是微微犯怵,强忍着心中的畏惧之意,说:“难道我所言不对吗?这件事不应该是你苏大人的事,现在的事情是,我们在这里吃出了蜘蛛,难道不应该是骆掌柜来说明的吗?你提前跳出来,是准备以势压人?”
“你……”苏伦心中一堵,却没想到南宫寂竟然敢如此正面怼他。
“苏伯伯,不必动怒!”
骆婉走上前来说了一句,转而看向南宫寂,说:“本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可以的事情,你非得抓着不放,那我且问你,你二人是否在那四十八名学子之中,又是否是在场的各位工作人员?”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南宫寂负手在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骆婉。
“如果是,我并未看到你们两人参与诗会,也没有看到你们在给会场组织,你怎么解释这件事?”骆婉质问出声。
南宫寂闻言,面色一变:“你是什么意思?这件事轮得到你一名贱下的商女质问本少吗?”
“呵呵?”
骆婉冷笑一声,并没有和他争吵:“看你这姿态,就知道你不是工作人员也不是考生,那我就要问你了,南宫寂,你难道是一个目不识丁之辈吗?我天下来客外面的公告板子之上,写着什么你看清楚了吗?”
“妙啊,婉儿这丫头文思敏捷!”骆婉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林阳和柳如是更是在心中击节叫好。
而南宫寂在听到这番话之后,面色便彻底沉了下来,没等他开口解释,骆婉便再度不客气的说:“我天下来客,作为这一次餐饮的赞助商,只对所有的学子和工作人员提供工作餐,是免费的,你二人既然不是学子也不是工作人员,来这里打饭打菜,我们的服务员已经忽略了你们的身份,让你们吃霸王餐了,怎么?这是要卸磨杀驴,那边的洪图公子,碍于身份,都还知道将自己的饭食跟妻子分着吃,我们主动给他他都不要,说不占便宜,同样是金陵有名的公子哥,你差他不止十万八千里了。”
“饭菜里边有蜘蛛?你家饭菜不用炒不用煮啊?住过炒过的蜘蛛你觉得还能有血?你是不是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二百五,是脑残,分辨不出这其中是不是蓄意而为?真不知道上次科考,为何你这种衣锦还乡,洪图公子这种仁厚之人,却是落榜,幸好我夫君把你拉下了马,否则还不知道是江苏哪里的百姓要遭你祸害呢!”
“堂堂金陵府尹大公子,为了摸黑我天下来客,连基本上的脸都不要了?当然,这件事发生在你这个侮辱前线凯旋将士的南宫公子身上,也不无道理,一口一个贱人,你又比谁高贵?我天下来客行的端站得直,问心无愧,而你居心妥测,栽赃嫁祸,按照我亡夫的话来说,你这种人就是垃圾都不如的东西,上一次侮辱前线将士被撸了官职还不算,现在又要来找我骆婉的麻烦,你配吗?”
骆婉的一番话,可谓是说得酣畅淋漓掷地有声,在最后三个字落下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位姑娘,心想:“这姑娘也太火辣了,说话也是让所有人都深表赞同。”
骆婉这一席话,就好使连珠炮弹一样,将在产想要帮腔的人都打哑火了,就算是南宫望和庞誉都找不到任何反驳的余地,南宫寂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但却发现自己无从反驳。
最后,随着一阵脸色变幻之后,狠狠拂袖说:“很好,今日之事,我南宫寂记下了!来日方长!”
说罢,南宫寂带着程飞直接拂袖而去,至于骆婉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以为我夫君不在了,就能欺负我,那你们大可以来试试,我骆婉行得正站得直,想要压弯我的脊梁,多准备一些筹码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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