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没言语，消灭掉桌上的早餐后，结伴出了酒店。
......
金陵江北开发区，凌动电池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凌董，下午有个会议，是关于对宁电时代的竞品分析的，您看.......”
“你们看着办，三元锂这种过时的东西有啥好研究的”凌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继续摆动着手边的实验器材。
旁边的销售部长一脸无奈的退出了实验室。
“姜总，您要不劝劝凌董，老是这样也不是事啊，今年咱们在石墨烯研发投入上又增长了一倍，单这个项目就烧了2亿了。
再这样下去，现在其他厂商竞争又这么激烈，明年又得亏损”
那位站在门口的姜总瞪了他一眼，好似在说，我要是说话管用，今年能亏钱吗？
“姜叔，我爸在里面吧”正是到达厂区的凌大小姐，她蹦跳着来到姜总跟前，探头问道。
陈楚默在一边四处张望，凌动电池自己当然知道，前世金陵本地知名的锂电池生产厂商，在宁电时代还未发迹时，长三角份额市场第一，目前市值50亿，控股人凌舟占比25%，
看来这就是凌秋雨的家世了，还真是够阔的。
不过巧的是凌动电池去年年底突发利空，三季度财报出现亏损，原因居然是科研经费投入过高，虽然因为牛市股价并未大跌，但是目前也处于一蹶不振的状态。
难道？陈楚默思考完这些，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心中有了计较。
“秋雨，你来了啊，唉，你爸蹲在实验室都一个月了，公司的常务会也不参加，好像也没见他回过家。
秋雨你们元旦放假了把，这次过来你得好劝劝他，今天销售部长跟我说了，如果明年还这样，估计咱们公司2000号人又得喝西北风了。”姜总一脸苦大愁深的抱怨道。
凌秋雨应了一声，随后推门进了实验室。
“你是秋雨的同学吧，诺，抽烟吗，跟我来吧”姜总像是刚发现他一般，递了烟后自顾自的往一旁走去。
“谢谢”陈楚默接过华子，他也想确定下心中的想法
总经理办公室，姜海涛恢复了以往自若的神态。
“你们金大的都是聪明人，今天秋雨带你过来也是信任你，听说你炒股很厉害，我这边有个合作方式你要不要听一听。”
“帮你们抬拉股价，然后你好套现脱身？”陈楚默点上烟，深吸了一口，袅袅烟圈飘上额头，淡然的问道。
姜海涛眼神一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20出头的年轻人有点刺头，看来今天是必须得出点血了。
他上前一步，俯下身压低声音道“我给你20个点利润分成，目前账上还有2个亿的流动资金，我要求不高，两倍。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承诺道。
你放心，我会配合你放出消息，比如我们的石墨烯领域有了新的进展，嗯，小陈，你知道的，这其实也是事实。”
“抱歉了，姜总，您高看我了，我就是金大的一位普通大三学生，今天陪秋雨出来过生日的”
陈楚默已经确认了心中的想法，不欲多言，掐灭烟头，直接推门而去。
“你，你出来啦”凌秋雨就在门口，迎面差点撞到陈楚默胸口，明显是听到两人的谈话，眼神有些怯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白兔。
陈楚默不愿朝她发火，拉着她到楼道的另一边，扫了一眼身后，压低声音，严肃的问道“这件事应该不是你的主意吧？”
凌秋雨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懂这个，我是不想看到爸爸这个样子，自从妈妈前两年走了之后，他基本就不着家了。
这两年整天就窝在实验室，说是要研发大规模制备石墨烯的方法，但是你知道的，全球这么多企业没一个做到，我怕公司倒了之后，他的状态更差了。”
陈楚默先是深有同感的叹了口气，转而又厉声斥道“你以后离这个姜海涛远点，你知道你们这是想干嘛吗，一旦事情曝光，就不是退市那么简单了，难道你想让你爸在监狱中渡过下半辈子吗？”
凌秋雨打了个冷颤，她真没想到这么严重，或者说她知道，但是抱着侥幸心理。
整个人仿佛霜打了茄子一般，瞬间就焉了。
弯下身蹲坐在楼道阶梯上，双手抱头，开始小声抽泣，雪白的后脖颈裸露在外面，长发零乱的散落在地上，再也不复平日的高傲姿态，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
陈楚默最见不得女人哭，看着火候差不多了。
他走上前递给凌秋雨一包纸巾，安慰道“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凌秋雨瞬间停止了哭泣，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希冀的盯着他，鼻涕和眼泪还粘在嘴边，真是梨花带雨，尤见犹怜。
还有一股子傻气。
陈楚默乐了，抽出一张手纸，慢慢的帮她擦干。
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解铃还须系铃人，带我去见你爸！”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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