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良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突然来到辛者库,说明来意后,原来是请茳蓠前去永寿宫一趟。
良妃居住的永寿宫为两进院,前院正殿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顶。外檐装修,明间前后檐安双交四菱花扇门,次间、梢间为槛墙,上安双交四菱花扇窗。
正殿有东西配殿各三间。后院正殿五间,东西有耳房,殿前东西亦有配殿各三间。院落东南有井亭一座。
茳蓠到了永寿宫,才发现八爷也在,像是特意等候着她。再看良妃娘娘,容然焕发,病情显然已经大好。
八爷见茳蓠到了,便对良妃说道:“额娘,您喝的草药就是她给儿臣的。”
良妃听后,满面笑容的对茳蓠说道:“这位姑娘给的是什么偏方,竟然比太医开的方子要管用,才使得我这个风寒这么快就见效了。”
“娘娘喝着见效,奴才便也安心了。”茳蓠欣慰的一笑。
“多亏了茳蓠姑娘的雪中送炭…”八爷开口道。
茳蓠听了,赶忙解释道:“这草药是奴才托春望向魏珠要来的,所以,这不光是奴才一个人的功劳。”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也请姑娘代我向那两位公公致谢。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会记在心中的。”八爷面带笑意的说道。
这八爷对人和善的样子,着实让人愿意接近。也就不难理解,他在朝堂之中为什么会被诸臣拥戴了。
“奴才何德何能,能让八贝勒这般言语,岂不折煞了我们这帮奴才。何况,奴才做这些,并不是为了邀功…”
茳蓠只知道八爷平时为人蔼然可亲,没料到他竟能如此放低身段,实在让人心生敬佩。
八爷微微一笑,又对良妃说道:“儿臣还有公务在身,等过两日再来看望额娘。”
良妃和蔼的说道:“快去吧,不用这么挂念额娘。”
俗话说,儿随母,女随父。这良妃和蔼近人,慈眉善目的,八爷自然与良妃秉性相近。
出了永寿宫,茳蓠第一次如愿以偿的与八爷并肩走着。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向八爷,眼前这个男人,用温润如玉这个词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茳蓠不禁看得入迷,显然有些如痴如醉了。
八爷察觉出她的神态失常,便转头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茳蓠这才回过神儿来,不知所措的说:“奴…奴才如此失态,还请八爷…责罚。”
八爷轻轻一笑,自顾走着。
也许,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容易迷了心智,乱了方寸。
立春后,进入了新的一年。
良妃后来又喝了一剂草药,她的风寒才算彻底痊愈。良妃的病好了,八爷也就放心了。
茳蓠回来时便对我说:“八爷开心时,我也会跟着开心;八爷难过时,我比八爷更难过。”
当她喜欢上八爷那一刻,她的喜怒哀乐就会随着他而起伏。
原来,遇到爱情之前,每个人都是理智清醒的;遇到爱情之后,可能会为爱痴狂。
还有云漾,她原本以为十三爷捡去了她的香囊,会如众人所期待的那样,把她风风光光娶回十三府。
而她并没有众醉独醒,傻傻的以为再也不用在这深宫中熬着了。
遇一良人,终其一生。她觉得,十三便是这个良人了。
可是十三爷自那次大动干戈的寻人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她,更别说给她任何回应了。
要说之前众人都说云漾被十三相中,着实好福气。只是一等再等,却始终等不来十三的情意。
现在宫中到处传着云漾妄想做十三福晋,靠着一个香囊,企图麻雀变凤凰。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云漾自然恼不过。她决定去找十三爷讨个说法,就算不要她,也得把香囊要回来。
于是瞅准了他们散早朝的时候,在此等着。
十三刚出乾清门,云漾就走近道:“十三爷请留步。”
“是你…不知姑娘找我所为何事?”十三对于她的出现,表现的很平静。
看着四爷跟了过来,云漾犹豫着不好开口。
“四哥是自己人,姑娘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十三淡淡说道。
云漾见他这般,心中已有眉目,看来他果真不在意自己。
“宫中的传言,想必十三爷已经知道了吧。”云漾委婉的问道。
“传言这十三爷捡走了绣女云漾的香囊,却为何不娶了她。想必姑娘现在站在这儿,是向我讨个说法来了。”十三反问道。
云漾竟一时语塞,本是该向他讨个说法,现在倒是自己没理了。
“奴才自知配不上十三爷,又怎敢痴心妄想。奴才前来,只是…只是向十三爷要回属于我的香囊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只不过你的香囊现下在我府中,不知被放在何处。待我回去找找,若是找着了便派人送去给姑娘。若是丢了,再赔一个便是。”
十三不以为意的态度,让云漾的美梦彻底破灭。
“大可不必,奴才突然觉得这香囊已经不重要了。十三爷不管找着还是没找着,都不需要还给奴才了。只是,十三爷大动干戈后却又了无音讯,能让奴才明白吗?”云漾终于说出了疑问。
十三沉思了一下,认真的说道:“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
丢下这句话,十三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四爷问十三:“你真的要辜负这一份情缘?”
“四哥,你是知道我的,我生性喜爱自由,岂会弄个女人在府中牵绊。儿女情长之事,以后再说吧。”
见十三满不在乎的样子,四爷便也不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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