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丰勇自然也发觉了场中危机,迅速收起匕首,双手掏出了手枪,伴着这些冥兵的枪声,自己双手动作不慢,站在这些冥兵身后,一枪一个。此刻的安翔酒店中,就属丰勇最是安全所在。
反观一楼宴场,哪里还有宴场的模样,这些冥士的子弹纷飞,不住击打在桌上、椅上、尸体上。登时杯碗破碎,酒水泼洒,碎屑纷飞,烟尘弥漫。早已乱成了一团,如似垃圾场一般无二。
这些冥兵早已忘了自己的目标是个人,只顾着朝着场中把子弹打完就完事,哪里还捕捉得到林弈的身影?
其时林弈早已趁着混乱掠出了这‘垃圾堆’,他此刻所处隐蔽处,不住极力喘息着,之前不停战斗,拳脚并用,又是急速闪掠躲避暗枪,又是不停手刃冥兵,早已体力不支,只是碍于性命之忧,不得已才置之死地而后生。
此刻得以休息,便随即查看场中形势,耳听八方,他听得出来在二楼,有一人开枪比再场众人都快,其枪声连绵不绝。心下奇怪,抬眼望去,但见一人站在那些冥兵之后,左右手各持一支枪,不停朝着那些冥兵‘嘭嘭嘭’射出,一枪一个冥兵,这人不就是丰勇吗?
过不多时,二楼的人被丰勇杀得差不多了,其余诸人终于反应过来,便即转枪对着丰勇。丰勇连忙找一隐蔽柱子,躲避子弹。
待得那些子弹打光,更换弹夹之时,又急掠而出,又是‘嘭嘭嘭’几枪,地上那些早已死去的冥兵,他们的枪里有的还一弹未发,正好供丰勇所用。
二楼此景,楼下的刘平也发现了,注意力便被吸引了过去。而此刻正是楼下这群冥兵更换弹夹之时,自是再好良机不过。
刘平忽听得身侧不远处枪声不觉,连忙转头望去,便是林弈伺机而出,就此良机,突杀他个措手不及。
林弈自然是连奔带闪的开枪,叫这些冥兵一连几发子弹打他不中,而这些人虽是躲到隐蔽处,可惜都是些什么桌椅之物,根本抵挡不了子弹,否则林弈之前也不必脱离这‘垃圾堆’。
直到林弈手中双枪子弹都打光,又是一下翻滚,令那些冥兵没了准头,顺势拾起地上一弹未发的枪,便又藏到大柱子之后。
听得那些冥兵又是朝着这大柱子开了几枪,随即停歇了,显然又是换弹夹的时候,林弈觅得良机,当先出手,又杀得数十冥兵。
刘平不住咬牙切齿,却是奈何林弈不得,本来欲要仗着人多拿下林弈,却不料投鼠忌器,待得可以大展枪手了,这场中又是烟尘弥漫,木屑碎布纷飞,这林弈身手又是迅捷无伦,叫得这些冥兵竟没了准头。
林弈每次出手开枪,都大出他刘平的意料,之前明明看见他躲进那里的,可下一刻他却从另一处出来。
便如似夜中黑蝠一般,行踪难觅,而每次林弈出手,都是冥兵更换弹夹之际,那时正是烟尘碎屑落地之时,趁着此时开枪,其准头自然没得说。
楼上的战斗,丰勇虽动作迅捷,可掩体之物却比之一楼少之又少,除了几根大柱子外,便再无其他。
开枪之时更没有什么木屑碎布干扰视线,比这些冥兵自然要准一些,有那么两三次,丰勇若是慢得片刻时间,早已中弹见血。甚至有一颗子弹擦着其脸颊而过,此刻鲜血自其脸颊上渗出,而他却毫不在意。
走廊上的冥兵,相互之间左右不过一米,丰勇开枪倒也容易中的,不中前面的冥兵,后面的冥兵必中。
如此战场,反而是人少占优势,这时他明白了林弈之前说的话了:“你若跟去,我开枪总会束手束脚。”
一楼‘垃圾堆’中,此刻这些冥兵都已经分散开来,或掩于桌子之下,或藏于柱子之后。却都默不作声,此时正是众人僵持之时。
虽是僵持,众冥兵却不知道林弈躲在何处,也不知道此刻他们分散了,林弈正好暗中一一收割。
便在此时,林弈忽见一冥兵抱着一箱礼炮,暗叫:“不好!”他见这箱礼炮便是先前停放在门口的,知道这礼炮乃是炸弹,此刻看来,更是无疑了。
只见那冥兵小心翼翼地将礼炮抱到场中,回头看了一眼某个隐蔽处,想来刘平便在那隐蔽处。
随即便欲退开,却不料枪声突起,却是林弈开枪激射而出,此人应声倒地。
林弈开枪之后,迅捷闪身离开原位,那些冥兵打他不中。
他不认为刘平敢与自己同归于尽,便不再想太多。
此时楼上的枪声已经停歇了,丰勇探头张望而下,见冥兵都掩在物事之后,却不见林弈身影。
不管那么多,提起手枪,朝楼下冥兵们射出,此刻便是多杀一人是一人。
楼下众人早已知道楼上出了变故,但都忙于眼前战斗,料想楼上人多,即刻便可停歇。
岂知这停歇后的结果却也是不那么可观,两百来号人,竟被一人杀得精光。又想想一楼的战况,四百来人此刻竟只剩下十几人,转而又想到敌人那浴血厮杀的眼神,竟似是从未眨过一眼的魔鬼,心惊之下又有一股恐惧油然而生。
刘平听见丰勇枪声后,当下便下令,叫这十数冥兵退往门口处,欲要觅得良机,之后夺门而逃。
而众冥兵此刻急于躲避楼上丰勇的子弹,林弈便即闪身而出,‘嘭嘭嘭’又是几枪,又有几人毙命,现下只余不过十人。
人数虽比林弈丰勇二人多许多,但却占不到丝毫便宜,众冥兵也是无可奈何。
二人且战且避,几个冥兵且战且退,离那紧闭的门口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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