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等她赚了银子回来还了债,咱们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
……
薛云卉走了,一路向北往保定去了,她却不知涿州城外的福清观,现下正不平静。
梁星看着眼前这个人,眼神火辣辣的让人不敢直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位……这位善人,不知寻贫道有何贵干?”
冷成见她站在一丈之外不肯靠近,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她的面容。
比五年前,确实张开了许多,只仍是团团的脸蛋似满满的月,明亮的眸子清澈地能照人。
目光缓缓下移,落到了她紧攥着的双手上,那双手微微有些颤,透着主人的紧张害怕。
都能给他下药,把他迷晕了扔路边去,这会儿又怕什么呢?
况且他又不是来寻仇的。
“你很怕我?”他开了口。
梁星心里一咯噔。
怕,怎么不怕?
都是五年前的事了,这人还这么记恨在心?好歹自己也救了他一命,不能这样恩将仇报呀!这样的人,不通情理不说,还是个色痞,五年前就要朝她下手,如今寻到了观里,还敢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她!
梁星就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哪能想到竟然被人缠上了,师父师妹都不在,这让她怎么办?
她心里急,可面上紧绷着不敢露,“无量寿福……善人到此到底所谓何事?小观简陋,恐不是善人这等贵人该来的地方……”
话音未落,冷成就拧了眉,定定地看了梁星几息,低声呢喃自语,“不认识我了……”
说着又打量梁星,见她一张圆脸绷得紧紧的,只好歇了方才扬起的心思,只道:“今日来,是问一问道长……令师妹可否来过,现下又在何处呢?”
他问师妹可否来过?不是来找她算账么?
梁星摸不着头脑,不过见他不再纠缠自己,心下松了不少,可又想到他是瑞平侯府的人,专门来问这个不会简单了去,琢磨了一下道:“师妹……匆匆来了一趟,又走了,去哪儿却未说。”
说完,眨着眼偷看冷成。
这情形,冷成十分熟悉。
当年,她在给他的水里放了迷药,然后端给他喝的时候,就是用这个自以为偷看的眼神看人的。
他万万想不到,这么良善个小姑娘,竟然能下迷药,当时还想着,她那个样子竟比白绒绒的兔子还让人心软些……
收回了思绪,他晓得她在说谎。
可依照方才的情形,她对他的到来并不知晓,那么,薛云卉应该是没来过,而不是被她藏匿了。
既然如此,他便要离开了。
走之前,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尊师白道长呢?”
“师父云游去了。”梁星随口答道。
她说完,见冷成勾起嘴角浅浅一笑,眼中意味有些不明。
他转身抬脚走了,利索离去。
哦,看样还是记得他的,不然也不会对他晓得她师傅的姓氏置若罔闻,只是装作不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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