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平侯爷可真是料事如神!”一个官兵赞叹道:“他道那林子另一头连着山林和路的地方,定然有贼人逃窜,果然就正正巧巧拦住了贼人,他又说这林子里还有些设伏的地方,你们瞧瞧,可一点不错吧!”
其他几人皆是应和,有一人道:“那么年轻的侯爷,我可真是头一回见到,原以为是小白脸的公子哥模样,真没想到,可不是一般的威风!”
有人立时接过话来,“可不是,我就瞧见侯爷提着剑飞身进了林子,真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光这功夫,就了不得......”
这几个人边收拾这一片的埋伏,边把他们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年轻威风的侯爷夸了一遍又一遍,只这些话落在薛云卉心上,似冰雹一般,突然之间将她打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顾凝身量高,来的官兵没人能背得了他,边有人给他拔了一根尖木,当拐杖。他住着拐杖走过来,见着薛云卉呆呆地站着,问道:“可是听见他们说瑞平侯了?他应该带兵往北边去了吧。”
薛云卉闻言神思回了回,点了点头,“兴许吧......”
说着抬了头,见顾凝还在看自己,这才想起他腿脚不方便,连忙一步上前,“贤弟你搭我身上!”
顾凝说不用,朝她微微笑了笑,“咱们走吧,不知道师叔那如何了。”
薛云卉这才想起此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连忙敛了纷乱的心思,跟着顾凝寻找谢炳去了。
薛云卉身后不远的茂密树杈中,藏了一个人,这人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深压的眉眼透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喊那顾凝“贤弟”,他没听错,就同之前无甚两样;可那顾凝从头到尾,却没有再叫一句“薛兄”。
袁松越的目光穿过茂密的枝叶,隐约看到了顾凝踉跄的背影。他微眯了眼睛,不想那顾凝却突然回过了头来,目光直接落到了他藏身的树上。只一息,那顾凝又回过了头去。
不由地,袁松越眼中凉意溢了出来。
......
相比顾凝和薛云卉的失手,师叔谢炳那处倒算是顺利。他没等官兵到来便抓住了那逃窜的乞丐,立时就将乞丐盘问了一番。
可惜的是,那乞丐根本就是个小喽啰,也就腿脚利索所以才被派来引人。至于是谁派的,不巧正是胡舍,这一点,薛云卉和顾凝也已经知道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这小乞丐知道的不过了了,能把“宫道士”的名头叫出来都算不错了,至于宫道士是谁,他们抓了这些纯阴纯阳命格的小孩又作何用途,便是不得而知了。
更为可惜的是,待他们遇上抓获乞丐解救了孩子的其他官兵时,急着问了几句,没想到这群被抓的乞丐当真对宫道士是谁,小孩作甚用途一无所知,有一个乞丐道:“或许那胡道士知道,他总说那宫道长他见过,眼熟来着!”
然而这胡道士,早已是开不了口了。
谢炳脸色发沉,“这事非同小可,咱们再去找官兵问一问,兴许他们问出了些什么。”
顾凝自然道好,可薛云卉并不敢在这群官兵中久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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