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也道:“这孩也没错,咱们问了她名字才弄来的!”
妙妙心肝乱颤,听他们的话,似懂非懂,不过有一点她比他们清楚得很——她是阴年阴月阴日阳时生的,当年是她娘弄错了,以为她是阴时,知道前几个月,遇见了当时接生的婆子,道了几句,才把她那生辰弄清楚了的。巷子里的婆子自然不知道这个,她上次去看婆子,那都是去年的事了!
她不敢吱声,也吱声不了,嘴巴还被布头绑上呢!可她却听见那拿匕首的人嘟囔了一句,:“会不会是符纸受潮了?哪见过灰不溜秋的?不是黑,就是白,要么就还是那血色......”
他没完,好像看到了宫道士的眼神,后边的话就吞进去了。
妙妙听见那宫道士发了话:“先留着她。”
乞丐们连忙应下,然后妙妙听见她他在自己头顶嘀咕了一句,声音很轻。
“血不够只能把她顶上了。”
......
妙妙絮絮叨叨了不少,提到险处,周二秀抱着她又是一番哭。薛云卉却听了她那宫道士和符纸验血的事,觉得很是奇怪,尤其宫道士那一句话,“血不够只能把她顶上了”。
什么叫血不够?
难道那宫道士后边的人,要这些孩子的血?
这和青藤的压迫之感,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莫名的,薛云卉觉得周身凉飕飕的,一股无形无影又无处不在的阴气将她笼罩其间,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呢?
晚间,薛云卉从头到脚地洗了一遍,刘俏又帮她把头发淘了两回,她才觉得这一身的尘土总算去得干净了。洗头时,同刘俏起胡舍的事情,直得刘俏又是跺脚,又是倒吸气的。
“哎呦呦,老天有眼,真是罪有应得!燕子被他害得挨了那吕四好几回毒打,你又差点被他砸死了去!真是了不得了!幸亏老天爷收了他!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祸害人间呢!”
薛云卉自然道是,胡舍自然死有余辜,只不过,这让她又想起了插死胡舍的那柄剑。
顾凝许是官兵里边暗藏高人也未可知,毕竟那剑正是被官兵们搜罗去了。若当时不是想着顾凝师叔还不知是何情形,急着去问询,她应该问一问哪些兵,是要把这剑给谁,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呢?
毕竟那个人,莫名其妙地跑到这保定来领兵抓人,他本应该回京复命的呀。
薛云卉理不清楚了,然而她也管不了那许多了,今日耗费灵力太甚,明日还不晓得睡到几时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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