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机瞬间笼罩住了他的全身,待到这股气机完全消失之后,丁勉身上的皂衣服赫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漆黑如墨的鹌鹑袍。这鹌鹑袍的边角依旧是镶嵌着金边,只不过却是比他之前所穿的那身粗麻皂衣更具质感与感染力。
“啪啪啪...”张继鼓动着双掌自队列中走了出来,“呵...好一个俊俏英武的少年郎,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呢.莫要辜负了大人的一片苦心啊...”
张继饶有是深意的拍了拍丁勉的肩膀,随即躬身向习暮云行礼道,”多谢大人提携这小子,下官铭感五内.”
“呵呵...张阴曹不会怪罪本座抢了汝的随行阴差吧.”习暮云赞赏的瞥了一眼张继,嘴角浮现出了些许的笑意.
张继连连推脱道,”下 官岂敢,这小子能做出如此目无阴律之事,乃是下官的失职.大人非但没有责罚他,反而因此而升了他的职,这份可装日月的胸襟,着实让属下佩服.他能有如此造化,全赖大人的再造之恩呢!”
“张阴曹你这张嘴啊,本座是说不过尔!好了,都散了吧.”习暮云面露微笑的一挥袖袍,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丁勉的身上,“三日后汝再来城隍殿,本座亲自送汝去九幽极地...”
众人出了大殿之后,文判便拦住了丁勉二人,“小子,别急着走啊!今日老夫在殿上那么力挺你,怎么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啧啧...张阴曹,看来你这调教下属的本事有带提高啊...”
“多谢大人教诲,下官以后定会事事以大人为榜样,努力追上大人脚步的。”张继目露精光的冲文判拱了拱手,一副随时聆听教诲的姿态,然则“追上”一词却是被他咬的挺重,其中韵味,耐人思量。
丁勉看着文判一副几乎笑成牛屁股的脸,恨不得上前一铁碑给其拍平.
“吆...您瞅我这记性,怎么就忘了向庐州城伟大的文判问候了呢?”丁勉滑稽的一拍脑门,”小子代表文判十八代祖宗...奥不...是问候文判祖宗十八代...也不对...总之是代表一切向文判问安,您老这胳膊老腿的还算硬朗哈...这庐州城最近可不太平,您老还是注意点的好,别风大闪了舌头.”
此时的丁勉之所以敢公开和文判唱反调,乃是因为习暮云的那番话,三日后他会亲自送丁勉去九幽极地.倘若丁勉中间有所闪失,定然会惹得习暮云不喜.届时岂有这文判好果子吃明眼人一眼便看出了习暮云将张继编排到文判身边究竟是何用意.他巴不得张继立即取代文判之职,至于其中缘由,丁勉隐隐能猜出个大概,或许是出于某些原因习暮云不能明着撸掉那些平素里与罗彬成走的极近之人.故而才会选择温水煮蛙之道...
“哼...你还是担心担自个吧!老夫最近可是听说九幽极地那边出现了兽群,如此可要当心了哈,这万一要是刚一进入那里便被阴兽吞噬掉,我庐州城的颜面何在”文判气急败坏的一甩袖袍,灰溜溜的离开了.
“我呸...什么东西.”丁勉冲文判离去的方向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大人,您可要加把劲了,这老东西实在是太可恶了.等您坐上文判之位,这庐州城的阴气都是泛着金光的.”
“啪...”的一声,一只巴掌应声拍在了丁勉的后脑勺上,”你小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德行...”张继板着一张脸,老气横秋的沉声喝道.不过看其一副微微颤抖的眉毛,便知他还是很享用的.
二人前脚刚步入阴曹府,后脚便迎来了一位身份高贵的不速之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有恩于丁勉的崔判.
而其此番前来非是与张继有要事相商,而是为了寻丁勉.至于真正的原因,崔判没有细说,只是叮嘱了他一番:潜龙入渊谓之蛰伏.熬过无尽低谷,才会有一飞冲天的机遇.
临走时,崔判送给了丁勉一个锈迹斑斑的铃铛.说是此物关键时刻可以保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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