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背着一息尚存的尚名鹤,来不及欣赏洞中的奇峰异石,径直朝洞内狂奔而入!
他延洞疾驰,有如流星赶月,洞内若隐若明,四之壁上,隐隐约约露出一些亮光,石洞虽深暗,但凭借着这些亮光,洞内也是交相辉映,尤似白昼!
只有一条道通往洞内,别无旁道,穿封狂一口气驰到了洞底,身法之快,有若追风逐电,根本没注意这石洞的深度,即便是他以最快的速度脚力倍进,结果,还是用了近半柱香的时间!
进得洞底,里面茫无涯际,可容千人,四周奇观养目,隐约,还能听见些许细细的流水之声,若非万千石柱障眼,一眼恐难一估宽窄,幽邃称心,荡心悦目,可谓人间仙境。
老头向西北角的一个小石洞指了指,道:“那里便是老夫的栖身之地,你背我过去!”
穿封狂来不及看洞里的摆设,更无暇圣观,忙向尚名鹤所指的小石洞驰去!
来到小洞口,见洞内摆设简单,除一张床外,其他东西都显得陈旧不堪,这容膝之地,那张窄索的木榻,基本就占去了洞内一半的位置!
他忙将尚名鹤小心翼翼地放在卧榻之上,把摆放整齐的被子掀开,给尚名鹤轻轻盖上,焦急地道:“尚前辈,您一定饿急了吧,你且先歇息,我去给您弄点吃的来!”
尚名鹤已气喘加快,像是已经撑不住了,悲不自胜,垂涕而道:“小子,快别忙霍了,老夫已经快不行了,你看看榻前有块石板,石板下面,便是‘紫玄神功’的秘籍所在!
穿封狂望着榻前的一块方正的石板,上面隐隐约约,见得几行字迹。
没等他看清楚石板上的刻字,尚名鹤又说道:“不过,此玄功精髓,在老夫的亲授之下,你已尽数吸纳,还是让这“紫玄神功”的原本,陪伴老夫,埋没于此吧。”
说到此,他不禁一阵咳嗽,顿时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来,脸色煞白可怕,想是这一代武林至尊,就要陨落于此了!
他望了望穿封狂,黯然伤神地道:“榻前这块石头,非比寻常,占体形不大,却是坚硬无比,重达千钧,非一般常人所能撼动,所以我把‘紫玄神功’的秘籍藏在下面,是最安全不过了。”
穿封狂忙俯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尚老前辈,快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说着,忙小心翼翼地将尚名鹤嘴角的鲜血擦拭干净,已禁不住泪流满面!
尚名鹤灰目无光地看着穿封狂,微微一笑,似想再交代点什么,可那微笑着的脸,已经见不到半点血色,貌似已经僵硬,眼睛已半睁半掩,嘴里再也吐不出片言只语!
穿封狂神色一愕,已知尚名鹤这一代武学宗师,就此谢世,已经安详地撒手人间,不由心痛万分,黯然伤怀。
不过尚老前辈也算死得瞑目,临终前,能让毕生所学后继于人,已足可含笑九泉了!
他望了望四周,已决定把尚名鹤的尸体埋在这小石洞里,与“紫玄神功”埋于一处,让他们一起,羽化登仙,丰城剑气!
他缓缓将尚名鹤的尸体移到一旁,手起掌落,转眼已将那木榻摧毁,移除石洞,随后将其尸体移到放置木床的位置,便用石块给其砌铸起坟茔来。
他已学得尚名鹤所授的“紫玄神功”,玄功的奇妙,早已让他神功盖世,力大无穷,砌坟的每一块石头,少说都有数百斤重,没花多少功夫,一座宏伟壮观的坟墓,便已砌成!
将尚名鹤的仙体安葬于这石洞之中,也算是完成了尚老的生前所愿!
穿封狂对着坟茔深深一揖,黯然的神色,悲切已极,没有发出片言只语,径直去小洞外搬来一块方正的巨石,亮出剑锋,在那巨石上嗖嗖起剑,将其四面削平,并在一平面上龙飞凤舞起来,剑峰到处,入木三分,铁画银钩,未到一炷香的时间,石碑上已朗朗刻出一行醒目的大字:“恩师尚名鹤之墓”。
石碑少说也有上千斤重,他力振双臂,即便如此千斤巨石,也不在话下,他将那块墓碑放在坟茔的正前方,因洞内地势受限,故把石碑紧贴在坟封上,离地上那块盖住“紫玄神功”的巨石,略有一拜之距。
就算有人闯入墓穴,也只会想到放在坟前的那块盖住秘籍的巨石,仅是供人拜坟所用,绝不会想到,那石下竟藏着盖世武学的秘籍!
虽然和尚前辈仅数面之缘,但他对自己却是恩重如山,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穿封狂早把尚名鹤当成亲人一般看待,在石碑上刻上“恩师”二字,除表确有师徒之实外,也可让尚老前辈视死如饴、含笑入地了!
办毕立坟之事,他便跪在那块巨石上,深深三叩之后,便珊珊然离开了坟地!
他信步走出小石洞,欣赏着洞里的奇峰异石,想这尚前辈生活的地方,万壑千岩,群峰簇立,还真是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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