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他顿时灵机一动,便有了主意,返身于那被他打晕的士兵身边,迅速换上那士兵的衣服,便混进了大帐之中!
紧随着黑衣人身后,穿封狂跟随着来到了一个最大的营帐之外,想必这里就是楚营的中军帐了!
穿封狂几个闪跃,躲过了大帐外士兵的巡逻,轻轻起剑,迅速在帐篷的后方开了个洞,里面的一切,顿时尽收眼中!
只见军帐之中,正上方坐着一个长髯皓须的老头,童颜鹤发,温文儒雅,此人应该就是那士兵所说的项羽的谋士范增了!
其正堂之中,左右共坐着五人,右边三位他都识得,坐最前的是龙且,其次是钟离眛,后面那位是英布!
左边的二位他虽不识,但也不难猜到,项羽手下有五将,左边的那两位,定是季布和虞子期无疑!
在正堂之中,那黑衣人正缓缓将腋下的小孩放在地上,对着正上方坐着的老头道:“主人,各大门派的首领,皆已纷纷来到了泰山赴会,各家留着看守门户的,都是些虾兵蟹将,已被我带的铁骑逐个击破,斩杀殆尽。”
他双目略转,继又说道:“除坐守天下第一庙的药翀和叫花在逃之外,其余周边的村落,都已被我付之一炬,药翀的即慕仙山也被我一炬尽毁,只在燃尽的花家村外,抓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孩,临近村落的人,已尽数死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穿封狂听到他的陈述,差点没气得吐出血来,好在两位师傅没事,东郭大哥大恙初愈,却没有听他提及,也不知其吉凶祸福!
还有鬼精灵舒灵童,和那个奇怪的衆薜老头,也不知他们生死如何?
穿封狂看着地上那昏迷的孩子,不正是那日在花家村所救的落水儿童花不染吗?碍于不敢闹出什么的动静,他还是忍住了胸间的那股暴动,静静地往下看着!
只见正堂上方的老头满面充满了智慧,一双慧眼一阵邪转,愤怒地道:“铁奴,你只能视我范增与羽将军为主,只因几大战神武功显赫,才特派你去清剿,没想到你只杀了些无关紧要的人,却把和霸王定有‘唯药翀之境不可犯之’的心头之患给放走了,你这般办事不利,留你何用?”
只见铁奴双目略转,回道:“属下罪该万死,请主人治罪!”
此时,英布突然立身,对着范增拱手说道:“范老先生,铁奴一时失手,也罪不至死,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妨先让他戴罪立功,将功补过如何?”
范增目不正视地对着铁奴轻轻挥动手臂,无奈地道:“你先下去吧,把小孩也一并带走,你抓来的,就交由你处置吧!”
铁奴轻轻从地上拾起小孩,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朝帐外走去!
自那日见到黑衣人起,穿封狂就能从其眼神中确认出他并非滥杀无辜之辈,花不染交在他手里,倒是省了一番心思,如若不然,自己怎么也得设法将年幼无知的花不染救出去!
黑衣人大踏步走出帐外后,穿封狂正欲跟去,却听到范增疾言厉色地说道:“对这铁奴,一定要加强药力控制,只能让他听命于我们,如若失控,让他倒戈,场面将不可收拾!”
听到这里,穿封狂顿时大惊失色,原来铁奴是受了他们的控制,虽然看去和常人一模一样,但其心智,却是受到了楚军某种药物的支配,只听命于范增和项羽的驾驭,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他深感花不染濒临险境,若是铁奴失控,定会取了花不染的小命。
况且,铁奴只受命于范增和项羽,依这二人的凶残,他们怎会轻易放过年纪尚幼的花不染?
无论如何,定要设法救出这可怜的孩子,倏地起身,已随铁奴去的方位,紧追而去,试想从其手中,救下那年小无知的花不染!
他方起身,龙且的声音已从帐篷内传了过来,道:“范老先生请放心,此事交与我去办理便是!”
穿封狂立即顿足未前,略一寻思,暗忖道:“这帮贼人希图万端,不妨先听听他们的合计,然后再跟踪龙且去找出铁奴的下落,再伺机救出花不染,这岂不是一举多得?”
于是他又蹲回了帐外,细听着里面的谋划!
范增面无表情地道:“也不知各位将军,泰山大会安排得怎么样了?”
只见龙且回道:“在刑天笑的大力配合下,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此次大会,必定万无一失,定将所有到场的人一网打尽!”
范增甚是高兴,但仍是狐疑道:“听说泰山的后山上有两个洞口,可别让这些人钻了空子,若是让他们从后山偷偷溜走,那我们的计划,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龙且笑道:“范老先生大可放心,我们已打听好了,此二洞合名为‘玄阴洞’,在上百年前,有一对神功盖世的夫妇,坐落于泰山相隔的两端,其两端都有一个洞穴,中间仅一墙之隔,二人想打开那道屏障,使二洞互通,可想尽千方百计,最终仍是徒劳无获!”
范增追问道:“后来怎样?”
龙且叹道:“此夫妻二人面对那堵石墙,一直苦无良策,后来又在石洞里生活了多年,那一墙之隔,实是给他们困扰不小,每次见面,都得千转百回。”
钟离昧起身,接口说道:“在动荡的乱世,他们为求自保,又在洞内设置了许多机关,近百年来,也不乏有人闯入,可都无一生还,所以你老就放心吧,即便这群乌合之众想逃,只要进得洞中,那也是山穷水断,绝逃不过他们所设置的重重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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