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竹柔荑轻啄,在其身上几大要穴上一阵点拿,倏地盘坐于地,双掌一错,便轻轻运力,将穿封狂身上的剑簇慢慢逼出了体内!
只听得“嗖”的一声,没入他体内的半截剑簇,已被她的掌力逼出,剑簇带着一股血链,在烛光的映照下,发出慑人的亮光,“当”的一声,弹在石墙之上,坠落于地,又发出一声脆响!
好在南天竹提前封住了穿封狂的各大命穴,没有流出太多的血来,如若不然,穿封狂怕不当场血流如注,昏阙休克!
南天竹忙解下他的上衣,迅速给他包扎好两处伤口,焦虑地道:“你伤势不轻,一定不要乱动!”
穿封狂忍着疼痛,缓缓从怀囊中取出一个药瓶,喘息道:“师公,快给我服下一粒!”
南天竹伸手接过药瓶,从中倒出一粒,边给他服下边道:“这药丸和铁奴身上的金创血散如出一辙,毫无二致!”
穿封狂喘息道:“没错,这是我几位师傅精心研制的金创血散,对各种伤势有着止血阵痛的奇效!”
南天竹道:“看来铁奴果真是你的四师傅赛凝云无疑了!”
穿封狂静坐地上,闭目养神地道:“没错,今日在山下搅乱楚军阵脚的人就是他,不然我们就凶多吉少了!”
南天竹诧异地道:“我也觉得奇怪,听那报信的士兵说,是一位黑衣蒙面人偷袭了他们,我当时想到的也是他!”
穿封狂服下药丸后,感觉疼痛减少,气血也旺盛了很多,打坐于地,缓缓说道:“看来到目前为止,楚军里还没人识出四师傅的真实身份,他一时解下面纱,一会儿又戴上面纱,在楚军里扮演着两个截然不同得的角色,也真够难为他老人家的了!”
南天竹道:“我这大龄徒弟,比起你那结拜大哥,简直是天壤之别。好了,别多想了,好好静养吧!”
提到东郭鸢,穿封狂心里不觉一阵刺痛,不自觉地咳嗽两声,神色黯然,没再言语!
……
此时,云中燕和易风云也来到了泰山脚下,二人见山脚有大批楚军看守,不由为之一震!
易风云道:“楚军大势侵山,势必又有什么大的举动?”
云中燕道:“不知穿封狂他们是否在山上?”
易风云朝四周望了望,道:“我们顺着那边绕上山去,看看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中燕朝他所指的方向望了望道:“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顺着那边楚军防备薄弱的小道摸了过去,迅速干掉那几个看守的士兵,偷偷地溜上了山去!
二人来到泰山府前,看着一帮楚军还正在打扫战场,满地都是楚军的尸体,二人不由一阵喟叹!
他们静静地躲在暗处,云中燕不由诧异地道:“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满地都是楚军的尸体?”
易风云也奇道:“我也觉得纳闷,泰山大会不是已经完毕了吗?怎么在这泰山之上,又起杀戮?看来,这真是一块不详之地!”
此时,泰山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大打开来,从中走出几个大将装扮的人,几人正是楚营里的五大将,随后还跟着受了伤的东郭鸢及蒙面人铁奴!
走到擂台前,龙且带着众将领顿了顿足,走到台前大声说道:“东郭将军,此番泰山已定,就留下五千精兵任你调遣,你且安心把伤养好,随时听候差遣!”
东郭鸢病殃殃地走上前来说道:“谢龙且将军厚爱,东郭鸢定不负众望!”
龙且喉部受了轻伤,用小小的白沙布包扎着,一向宣话声如洪钟的他,今日也难免变得有些忸怩其辞,轻声笑道:“把泰山这五岳之尊的掌门之位交予你,霸王很是放心,我们大家都很放心,待拿下其他门派之后,一定把这武林盟主之位交付与你,所以你是众望所归,定要好好把持!”
东郭鸢卑躬屈膝地道:“龙且将军说的极是,在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龙且没再多交代什么,此时,那些士兵已将战场清理完毕,他便领着众将和余部,列队朝山下行去!
在离开时,唯有铁奴发现了易风云和云中燕的藏匿之处,他向二人投了一个怪怪的眼神,便随着军队一起离开了泰山!
易风云和云中燕觉得甚是怪异,那个蒙面怪人明明已发觉了他们的行迹,却没有将他们暴露出来,且还友善地投了一个未知的眼神,这又是何意?
云中燕悄声说道:“那个蒙面人看上去不像是坏人!”
易风云诧异地道:“他的眼神尤其和善,却又向外斜了一斜,好像是在告诉我们,此地不宜久留!”
云中燕向四周看了看,见楚军已去得远了,不由轻声说道:“那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去吧,这帮楚军不知又在搞什么阴谋?泰山笃定,还要去清除其他门派,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我想,那附在穿封身上的恶言,也定是他们栽赃陷害的!”
易风云叹道:“这一招着实够绝,这般二桃杀三士,如此借剑杀人,造起武林各派同室操戈,他们却在背后坐收渔利!”
云中燕道:“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我们得尽快找到穿封他们,让他们不要受妖言鼓动,和天下各派自相残杀!”
易风云深情地望了她一眼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下山去吧!”
二人正欲起身离去,突闻擂台那边,发出一阵吼声,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易风云和云中燕已知藏身之处暴露,便都双双站起身来,望着发声的东郭鸢!
易风云迎上两步,拱手笑道:“我等误入圣地,惊扰了东郭掌门,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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