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象贤,你怎么看?”
“在下也不甚清楚。”吴象贤有些做贼心虚般的压低了声音,把头转向一边。
“嗯?”赵彦昊觉得甚是可疑,正要仔细问个究竟,却见先前那位海军中士领着几名海军士兵端着步枪,押着吴象贤的书童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又怎么了?”
“报告首长!”中士敬了一个礼,接着高声喊道:“这是个女人。”
“女人?”
“首长,您看。”博铺港男孩儿一抬手,便掀掉了戴在书童头上的竹笠。
“啊?”赵彦昊一看这“书童”的面庞,不由得大惊失色:“真鹤金?”
“赵、赵大人……”真鹤金低着头,小声叫道。
“岸上的骚乱,是因为真鹤金小姐吗?”赵彦昊转过头,直截了当的问着吴象贤,“她究竟是什么人?你老实交代。”
“真鹤金按司加那志,便是敝中山国摄政金城王子之女。”
顿时,赵彦昊脑海中一片空白:“你……”
“大人,请不要责怪他。是我让他这么做的。”真鹤金突然抬头说道。
“为什么?”
“因为……”真鹤金羞红了脸,终于鼓足勇气,大声说道:“我喜欢大人。”
赵彦昊愕然张大嘴巴,瞧了真鹤金半晌;一旁的李仁军和赵葵、中士、还有那几个海军士兵也都瞪大了眼睛,却不知说何是好。
一阵海风吹过,赵彦昊才自从沉默中醒来,轻轻叹道:“这事恐怕由不得我做主。”
“大人要将我送回父亲身边吗?”真鹤金一脸凄然,话语中满是哀求的口气。
“这,怎么会?若是现在把你送回去,怕是害了你。”赵彦昊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对你有些好感。”
真鹤金听了赵彦昊的话,霎时间百感交集,正如这东海一般波澜起伏:“那为何大人做不了主?”
“你是中山翁主,自大宋元老院重返故土之后,尚未有元老迎娶他国显贵之事。此事想必要先回临高,再由元老院的诸位元老裁定。”
真鹤金乖巧地点点头,便站在一边不再作声。
“你先去给江元老他们拍电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他们解释明白了。”赵彦昊向李仁军吩咐道。
“明白。”李仁军答应的干脆,却是挠着脑袋离开的。
“唉,但愿他们能给尚盛解释清楚。”赵彦昊叹了口气,在甲板上踱了两步。想到如何拍电报到临高,才能减少不必要的“审问”时,脑袋不由又大了几分。不过细细一想,当下和公审常师德的时候,情况又完全不同,诸位元老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赵彦昊似乎松了一口,停下脚步,转头却看到吴象贤脸上的那几道伤疤,心中不由觉得好笑,便好奇问道:“说来,你这脸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象贤只是摇头苦笑两声:“若是有幸,为大人和真鹤金按司加那志间系了赤绳,便是葡萄架倒,在下也自是心甘情愿。”
“原来如此。”赵彦昊听罢,和真鹤金四目相对,二人不禁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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