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两人离开南诏,返回剑南道,而在这一路之上,酒剑仙也将自己知道的一切悉数告知了独孤缘。
南诏国内的一切无疑都是赤月教所为。
至于原因,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身为修士,而且还是真仙修士,鲜有对人间出手的,这家伙可以说是一个另类。
不管如何,其造就的麻烦却是真的。
剑南道,
两人落下云头,径直的回了御史府。
李从则和韦挺二人正在府中,在得到消失后,缓缓走了出来,而没多久,李逍遥和南诏的三人也走了过来。
“师尊?”
李逍遥微微一愣,惊愕的呼喊到。
酒剑仙微笑的点了点头,对于李逍遥的身份,他还是知道的,因此也算是做好的准备。
李从则微微侧目,打量了一眼酒剑仙。
独孤先生怎么和蜀山混到一块了。
“独孤先生。”
“还是入府内言谈吧。”
在众人入府之后,相互打量了起来。
令人意外的是,其中竟然大部人竟然是相识的。
酒剑仙是李逍遥的徒弟,而韦挺也与酒剑仙相识,这般一来,倒是彷佛来了一个熟人一般。
独孤缘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步入了正题。
“眼下南诏被赤月教掌控,赤月教似通御兽之法,肆虐南诏,民不聊生,想要解决南诏的问题,还需解决赤月教。”
“只是赤月教教主赤月修为在真仙巅峰,凭我等实力难以与之抗衡,因此还需从长记忆的好。”
殿内众人听闻后,俱陷入了沉默。
“我回山一趟。”
酒剑仙饮了一口酒,而后缓缓的开口道。
“待我回来,可斩其头颅。”
望着信心十足的酒剑仙,独孤缘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带这家伙回来,不就是为了赤月吗?
“如此有劳道友了。”
正当酒剑仙欲要离去时,赵灵儿陡然站了起来。
“前辈,我父皇和母后,可曾有事?”
酒剑仙浑身一颤:“无碍!”
淡漠的开口,而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际。
独孤缘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生怕这家伙会脑子上头生出来一点儿事儿来。
酒剑仙离去后,接下来就是韦挺和李从则的事儿了。
······
三日后,
酒剑仙归来,背上多了一柄仙剑,脸上少几分笑意。
而后剑南道兵锋所向南诏。
独孤缘复杂的看了一眼酒剑仙,这个曾经洒脱的剑修剑心通明了。
身为剑修,他自然能看的出来,三日前,此人虽然洒脱,但却剑心蒙尘,一身实力也不过尔耳。
但是现在却宛如一柄开封的利剑,加之其身后的灵剑,真仙巅峰或许也并不在话下。
只是,三日的时间,做到这种程度并不容易,而要付出的东西更是可怕。
“道友看吾作甚?”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道友剑心通明未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分好坏,谓乎值得与否。”
独孤缘点了点头。
或许是如此吧。
三日前,
酒剑仙回山,在蜀山之巅长跪一日两夜,第二日身前落下一柄神剑。
其名:南明离火剑。
乃是凤凰一族所锻,偶然被蜀山所获。
南明离火剑非一般人所能掌控,只有剑心通明的剑修方能不受南明离火所伤。
但是曾经的那个剑道天才,早已经在数年前剑心蒙了尘。
而起因便是儿女情长。
虽然渡过了情劫,但是剑心却没有因此而得到释放。
南明离火剑的出现,无疑是长眉告诉他,若要拯救南诏,必要拭去蒙尘的剑心,而想要擦拭去蒙尘的剑心,又必须要忘记一切。
救或不救,只在他一念之间。
那日,
蜀山剑冢之内,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其以剑意引动剑冢之中的剑意反噬,而后以剑冢之中是剑意擦拭去了剑心之上的蒙尘。
这也是唯二的办法,
但是此举十分危险,稍有不慎,便会身死魂灭,
最危险的是,每每受到剑意反噬,都犹如万箭穿心一般,
只有经历非人一般的存在才能擦拭去剑心之上的蒙尘。
这就是他的选择。
好在三日后,他成功自剑冢中走了出来,而且拿起了南明离火剑。
没有人看到蜀山之巅,一位老者眸子中的一丝失落和悲戚。
有时候拿起,并不意味着成功。
云端之中,一行数人朝太和城而去。
而此刻的太和城依旧是如之前般的平静,似乎是未有所料,亦或是从未想过有所动作。
只是在众人进入太和城后,
皇城之巅陡然升起一抹为我独尊的气势。
一道身着红袍的中年人于皇城之巅,望着一行数人。
在看到赵灵儿时,不由的一愣。
“没想到公主殿下原来去了大唐。”
“哼,赤月,你浪子野心,陛下封你为南诏国教,你就是这般回报陛下的吗?”
“呵呵,小丫头,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赤月一脸的微笑,却不曾想虚空之中陡然浮现一抹赤红色的法力,在众人差距到的时候,这一抹法力已然到了陆红翎身前。
“砰!”
一道脆响,只见陆红翎身前凭空出现了一柄赤红色的剑,剑身铭刻百年朝凤之像,而且剑身上燃烧着不息的火焰。
即是如此,依旧又一股威力落在了陆红翎身上。
陆红翎嘴角浮现出一抹鲜血,依旧恶狠狠的看着赤月。
对于自己的攻击被抵挡下来,貌似并没有多少惊讶。
而这也只是他随心的一击而已。
身侧的钟璜急忙将陆红翎拥入怀中,担忧的看着眼前这张苍白的眸子。
“没事儿吧?”
“不用你假惺惺的做好人。”
钟璜眸子一暗。
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他虽不善言语,但却深深的喜欢眼前这个人。
放开陆红翎后,钟璜脸上多了一丝清冷,而后起身看向皇城之巅的中年人,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那人是将他养大的,也是他的义父。
赤月似乎注意到了钟璜的目光,露出一抹微笑:“怎么,你要为了她,对义父出手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南诏变成这般模样?”
“呵呵,因为我不喜欢。”
众人不由的为之一愣,只是因为不喜欢,便将南诏变成了如此模样?
偏执的魔。
此人已经落入了魔道。
“你不是我义父,我义父不是这样的。”
钟璜眸子失神,似乎失去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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