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客户？
刚想承认自己就是陈老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等到张口的那一刻，陈术下意识的选择了胡诌八扯：“认识啊，人家可是第一名！”
“在我们这届说出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男人的语气肉眼可见的热情了起来：“对对对！兄弟你用过没？那tm简直就是神符啊！”
“我跟你说，他能拿第一，那也有着我十几票的功劳！”
“我看兄弟你长这样，这符怕是用的不少吧？
陈术：……
“用过确实是用过…”
这倒确实不是假话，试符的时候，他用过不下十数次。
张利君顿时生出一种病友相见之感，语气更是热络了不少：
跟着陈术吹了半天“日常系灵符的创新之作”“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见这位神人”“当然，我很强，只是为了变得更强”“现在已经有不少跟风创造之作了，但是都不行”“陈老师出品”……
陈术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本身就养着一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脸皮也是够厚，一唱一和的跟着这老哥吹自己，时不时的还做一些补充。
陈术这也是为客户服务嘛。
却是没见到在一旁的黑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一时之间。
两人相聊甚欢。
“对了，哥们你排第几？”
直接到符山参加灵符大会的选手，而不需要在各个分地区参赛，是只有在网络评审之中获得前百名选手的特权。
故而才有这一问。
“侥幸获得第九十多名。”
“这已经相当可以了。”
男人上下打量陈术几眼：“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连海选都没过去。”
“对了，你今年多大？有四十吗？”
修真世界，修炼正常的功法，都多多少少带着一些延缓衰老的能力，所以很少会有人会从外表判断一个人的年纪——普遍的方法是加个十岁。
“三十出头吧。”
陈术想了想，胡诌了一个。
这老哥显然是个自来熟，又接着问道：“那是相当年轻啊，前途无量啊！”
“家里想必也是符道世家吧？”
陈术摆了摆手，胡诌八扯了起来：“就做点小生意，卖个日用品啥的。”
但是就空间站这半截路途，很快便结束了，陈术多多少少有些意犹未尽，总觉得还有很多自己的优点没有聊到。
实在是有点可惜。
租后，两人相互加了通讯，约好下次一起喝酒聊天，便就此别过。
陈术再通讯录之中一边打上备注【客户.筑基期张利君】，一边喃喃自语
“这是个好人啊！”
另外一边的张利君，在备注上打下【谜语人小陈】，嘴上也是喃喃道。
“无聊。”
大哥的声音在陈术的耳边响起。
“这怎么能说是无聊呢？”
陈术心情很好，嘴角勾起：“都是客户的要求罢了。”
大哥不自然的晃了晃身子，无奈的声音一同在耳边响起：“能不能不要在这具身体上实验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符了？”
陈术刚要回应。
“还有存活者！？！？”
脚边的大哥身躯却像是突然之间炸了毛似的，眼神骤然之间变得犹如勐兽，脚下飞踏，爆发出的速度已然是堪比筑基期修士。
向着不远处的一条街道狂奔而去。
陈术愣神的片刻，便已经跑出去不知道多远了。
“等等我！
”
陈术连忙跟上，心中无比焦急。
直到片刻之后，才是在一个售卖符纸的摊位上，看到大哥的身影。
此时它正扒拉着一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像极了符纸的薄片。
见到陈术过来，大哥扭头看来。
不知道为什么。
那一刻，陈术从它的眼神中看到了浓郁的悲伤，犹如荒漠般的死寂。
甚至盖住了陈术看到那张“符纸”时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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