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猛抬头,扫犹自喋喋不休介绍个不停的薛婆一眼,面色有些古怪。
他心说莫非串了场,怎个又冒出个金瓶梅中女子,听这出身来历还真如假包换,看来自家与这西门庆还真是难以回避的缘分呐。
先截武大,再截西门?后面还要截哪位大佬?
他嘴角浮起一抹轻笑来,便向薛婆道:“这小姑娘估价多少银子,若是合适,我便买来给金莲做个使唤丫头也罢!”
薛婆见今儿个推销半天终有结果,闻言一喜,笑着试探道:“小郎君这等人才,老身不敢多要,银十六两即可!”
其实主家也就是庞春梅的叔婶才卖价10两银子。
只这薛婆心眼子多着,今日听闻县衙和县里一些大户给王霖送了不少银钱财物,那李家天井中的礼物都堆成山了,这才壮着胆子加价6两。
真好黑的。
她都做好讨价还价的准备,却不料王霖随意挥手,“那就说定了,一会薛婆带人和卖身契去我家,咱们当面交割!”
王霖哪知这里面的猫腻,他反觉得16两银子买一个人,尼玛够廉价,真是万恶的旧社会。
薛婆乐得眉开眼笑,那奉承话因此就更敞开了说,她这种媒婆就靠一张嘴皮子讨生活,那可是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的本事,又不管肉麻不肉麻、妥当不妥当,王霖听得头皮发炸,赶紧落荒而逃。
……
潘金莲听闻霖郎花16两银子买了个使唤丫头本还嫌贵,她当年卖进张大户家也不过才10两银子,可见到15岁的庞春梅脆生生站在眼前,她又觉得值了。
这丫头杏眼桃腮,身材清瘦,个头与她仿佛,低眉垂眼,性格乖巧,潘金莲围着她转了一圈很满意,就拉起庞春梅的手嘘寒问暖,问长问短。
王霖也不打扰两女,偷摸去厨房吃东西。
他真是有些惭愧得紧,这刚从酒桌上回来,还没半个时辰就又饿了,这样搞下去他非成饭桶不可。
一大盘酱制的老虎肉被他一扫而空,感觉到体内气血又蓬勃了些,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厨房,站在天井中抬头望月,梳理着凌乱杂陈的复杂心绪。
开局就是狱中,旋即景阳冈上搏命打虎,步调紧锣密鼓,好多事还来不及深思熟虑,既然穿越已不可逆,未来的路如何走那真得想想清楚。
在山东,四月的夜晚还是有些清冷。
潘金莲捏着一件披风走出屋来给他披上,柔声道:“霖郎,回屋吧,别着了凉。”
王霖哈哈一笑,索性将心胸间的乱七八糟统统撇开,人生至此当及时行乐,关于未来如何……审时度势、顺势而为便是,何必瞻前顾后。
于是转身拦腰抱起小娘,又在她光洁的额上亲了一口,小娘羞得埋首在他胸膛上,任由他抱着自己进了卧房。
屋内红烛熄灭,波浪涌起,一浪接着一浪都无休无止。
而这春夜如此之长看来才刚拉开序幕,新来的还未经人事的温柔小娘庞春梅在隔壁实在吃不住也睡不着,只好红着脸蹑手蹑脚溜出屋来,一头钻进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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