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们刚才太得意忘形,把这些阴魔惹急眼了。最先受不了的就是文静,没多久便呼吸急促起来,双眼流泪,不断干呕。大伙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光线走的实在太慢了。这么下去恐怕都等不到走出去,几人就要被熏死在这里。
“有了!”突然耗子拍了下大腿,随即从外衣里掏出一盒烟,每人发了一支:“来来来,抽烟,这玩意儿能遮百味儿。”
我平时很少抽烟,主要还是丘局烟瘾很小,几年下来也被我压制了不少。这会儿可真是老天爷赐给的时间,既能抵挡抵挡树婴的臭味,又能缓解缓解紧张的心情,不干点别的事反倒是心里直扑腾。
烟瘾一来,胜似爹妈,五个大老爷们抓过烟便啯了起来,文静也接过了一根,皱着眉头吸进去再吐出来,呛的不停咳嗽。
随着烟头红星的闪动,大伙儿吞云吐雾了一番,算是勉强压住了刺脑的腐尸味。可惜阳光走的实在太慢,二十分钟过去了才往前挪动了一步。
“这俩小时太难熬了。”冷静下来,才让又恢复成了那副熊样,刚才的英雄气概早不知跑哪去了。
“我有密集恐惧综合征,再这么下去得崩溃。”耗子把头转向一边,控制自己不去看那些挤挤挨挨的树婴。
随着时间的推移,六人开始急燥起来,为了安抚大家,我努力想找出个话题,可思来想去,谈什么也没劲,索性将自己一直存在的疑问搬了出来:“文小姐,我有个疑问不知该问不该问,你要觉的不方便回答,就当我没问。”
文小姐忙坐直身子,一脸正色道:“没事,齐先生请说。”
我想了想说道:“你们千里迢迢,历尽千难万险就为了要这件凤鸣石,它倒底有什么用?还有师父让我带回去的那枚太阴天符,他怎么知道一定就在这座古墓里?”
文静思琢片刻,边想边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反正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我就跟你说说。事情呢,要从我父亲说起。”
“我父亲是研究宗教哲学的,早年时,曾写过一篇关于阴间存不存在的文章,当时在学术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各种封建、伪科学、靠炒作出名等等的帽子被戴在了头上。因为此事,父亲在香港学术界被排挤了出来,丢了饭碗后索性来了大陆,发誓一定要证实自己的理论!”
不用问,在那篇文章里,她父亲肯定是认为阴间确定存在,真是可笑。怪不得人们都说,研究心理的人是真正有心理病了,研究哲学的人才是真正的疯子。如果让我给她父亲评价一下,什么帽子也不用戴,直接在他眉头上盖个大印——精神分裂症病患者完事了。
“唉……”文静叹了口气接着道:“父亲的思想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我也曾劝说过父亲放弃这种荒诞的想法,但每次都被大骂一通,俩人大吵一架。”
说着说着眼睛就有些发红,我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不知是觉得怜悯,更多时候是感觉心烦。双手往脸上一捂就开始哭,任人怎么劝都不管用,性子急的着实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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