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山之间有一条河流,估计和盆地中的那条河是同一条。只不过这条河又汇聚了其他的水源,所以流量很大。我从铜链上跌落后,正好落在河水中,最终被一棵横架在水面上的大树拦住了。
我使出吃奶的劲,脸却快憋绿了才爬到树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坐起来找其他人。让我长松了口气的是,耗子、才让、文静三人都在,有的被卡在了河边的灌木丛中,有的被树枝挂住了衣服,至今还在树上吊着。
“耗子!才让!文小姐……”我一边顺着树干爬到岸边,一边不停的呼喊三人。
“文小姐醒醒!”我快速来到河边,把文静从灌木丛拉到岸上。
“我……还活着吗?”文静幽幽转醒,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把她抱在一棵大树下,后背靠着树干,帮她理了理额头前凌乱的刘海:“面朝大山,春暖花开,还活的好好的。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他们俩。”
耗子和才让都是从树上卸下来的,俩人的衣服已经烂的没个样了,耗子的胳膊还被划出一道二十多公分的伤口。才让就幸运多了,背包正好卡在两根树枝间。
“谢谢伟大的腾格里,才让巴图此生都是您的雄鹰,您的战狼……”才让激动的趴在地上,紧紧抱着一棵树根,不停地喃喃自语。
耗子靠着树干坐在地上,文静已经缓过神来,在帮他包扎伤口。耗子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河水,叹了口气道:“死过一次,才真正知道死有多可怕,活着是多么美好。老齐,命只有一条,以后千万别玩命了!”
我蹲在旁边没有说话,良久才拿过他的背包放在面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耗子愣了一下,打开背包看了看里面的明器,突然咧嘴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文静看了我俩一眼,打上最后一个结,有些无语道:“小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耗子摸了摸扎了绷带的胳膊,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腾子那个狗日的呢?老子要弄死他!”
“对啊,谁看到腾子了?”文静起身朝河边走去,耗子和才让急忙跟了过去。
“我第一个醒来的,没有看到他。”我跟着文静来到河边。不远处,巨大的天宫依然架在两座山峰上,铜链低垂在下方,随着山谷内的劲风微微摆动着。
“你们快看那边的山崖上!”才让突然指着右侧的那座山峰惊叫道。
三人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离地面百米多高的悬崖上,一大片血迹,血迹下方十多米的地方,似乎有个东西挂在了突出的岩石上。
仔细看去不是腾子是谁,已经摔的没个人样儿了,五六只秃鹰起起落落,不断啄食!文静捂着眼睛沉默不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身体不停的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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