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能活血调经、瘦身减肥。”咋滴,你是需要调经呢?还是需要减肥呢?岳望舒往皇帝陛下腰身上瞄。
“咳咳!”晏铮的脸色瞬间尴尬了,“朕哪里知道这些?”
其实晏铮还真知道,俗话说得好,久病成良医,基本的医理药里晏铮其实懂。他只是装不懂罢了,要不然怎么有理由来兴师问罪呢?
岳望舒狐疑地道:“可是,我不是独独送了您八珍糕调理脾胃么……”没独独撇下你啊。
晏铮轻轻咳嗽了一声,“好了,朕来都来了,便只当是出来散散心了。”——好在如今朝政不是很繁忙,只要把积压的奏折批阅完,出来一两日也无妨。
岳望舒,好一个“来都来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病秧子皇帝搁这儿找借口呢。
男人纠缠女人,当然需要找点理由,要不然那不就是死缠烂打了么。
岳望舒心中默念:把他当病人!
便露出了和蔼和亲的微笑,“皇上,您最近气色不错,要不我帮您把把脉?”
见望舒居然面带微笑,晏铮意外之余,不由松了一口气,便从善如流,拉起袖子,让他看诊。
天降小白鼠——这是岳望舒给皇帝盖的戳。
有些日子没见,皇帝的脉搏又见强劲了些,除了肺腑的老毛病,体质仍然有些偏寒。
岳望舒摸了摸下巴,又道:“麻烦皇上您张嘴,我看一下您的舌苔。”
晏铮乖乖张大嘴。
岳望舒瞅了一眼,旋即道:“湿寒,不过不算重。”
说着,她瞅了瞅那一对艾草,旋即道:“我给您做些艾草包,您拿回去泡澡、泡脚都成。”——其实做艾灸更好些,只不过得脱衣服,她觉得不合适。还是让皇帝自己回去慢慢泡脚丫子吧。
“嗯,也好,朕倒是不讨厌艾草的气味。”晏铮面上颇有几分矜持之色。
岳望舒说干就干,叫了两个小太监进来,把这些艾草捣碎,又叫宫女取了匹寻常棉布,岳望舒亲自操刀,剪成大小一致的方形,然后缝成巴掌大的荷包,里头塞满艾草。
她继承了原主的女红功底,一些简单的手工活自然不在话下。
在温暖的廊下,岳望舒缝着艾草包,皇帝晏铮就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静静看着,跟个活祖宗似的——这是岳望舒的评价。
而晏铮却觉得,这一刻分外静好。
庭院里的牡丹开得富丽堂皇,柿子树上也结出了朵朵黄白色的花蕾,小院静谧,只有花香与艾草香。
岳望舒穿针引线,倒也灵活,可毕竟是许久不曾动针线了,这不,一个不小心,针尖就扎进了指肚里。
“嘶!”还真疼!
“你小心些!”皇帝晏铮连忙起身上前,一把抓起岳望舒手仔细翘了翘,那粉白的指肚上果然沁出了一颗血珠子,他连忙掏出锦帕擦拭,“又没人你催你,慢慢来。”
岳望舒:你就不会说,不用做了,或者让宫女来做?
嗯,还是算了吧。技艺不锻炼,就容易退步,她也不想疏忘了这门手艺。
于是放慢速度,慢慢缝制荷包,一边嘱咐道:“艾草泡脚能温通经脉、缓解疲劳,皇上每日睡前可以多泡一会儿,对身体有好处。”
“嗯,朕记下了。”晏铮没有坐回藤椅上,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她缝荷包。
岳望舒:被这么近距离监工,实在让人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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