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竟是个治疗师!
绣衣使!
大晏朝虽然没有锦衣卫,却有一个绣衣卫!直属皇帝,负责皇城司、侍卫司,并监察百官,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私人护卫兼情报机构,可惜没有诏狱,权柄远不及锦衣卫。
但名声依然不咋滴。
毕竟,谁喜欢整天被人监视啊?谁不怕背地里干的破事被皇帝知道了啊?
想到此,岳望舒突然止步,然后掉头朝着糖葫芦跑了过去。
晏铮抬手想要阻拦,显然已经晚了。
扮做小贩的绣衣使王充此刻也是懵了一下,便见那位穿着枣红衣袍、宛若少年郎的纯贵嫔娘娘已经垫着脚,休地拔走了一根糖葫芦,当然了,她没给钱。
王充也忘了要钱。
岳望舒像是占了大便宜似的,又是一熘烟儿小跑,灿烂地回到了皇帝晏铮身旁,“要吃吗?”
晏铮忍不住发笑,他摆了摆手。
这糖葫芦端的是又红又大,晶莹剔透,看上去卖相极佳。
岳望舒直接一口就咬了上去,然后……她的脸僵住了。
“啊呸呸呸,粘牙!”这破糖葫芦,中看不中吃,“熬糖火候不足!”
岳望舒再一次掉头小跑到了卖糖葫芦的绣衣使跟前,这位绣衣使长得人高马大,实在不像个卖糖葫芦……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糖葫芦肯定不是他做的。
但这不妨碍岳望舒喋喋不休:“熬糖的时候,需熬成浅浅的琥珀色,方才正好!”说着,便把咬了一口的糖葫芦又插了回去。
“是是是,小的记下了。”绣衣使王充立刻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这副姿态,倒正像个市井小摊小贩。
正在此时,晏铮也已经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岳望舒的衣袖,有些不耐道:“与他废话作甚?”——浑然是个瞧不起小摊小贩的大老爷。
王充更加低头哈腰了,要不是场合不对,只恨不得给跪下磕几个头。
然后岳望舒就被晏铮给拽走了。
熙熙攘攘的朱雀街上,这样一点小事,根本不会惹人注意,王充擦了把冷汗,瞅了一眼那根被咬过的糖葫芦,忙悄无声息退得更远了。
岳望舒看在眼里,不由低笑:“不见人影了。”
晏铮笑哼了一声,他如何不知,王充跟得这么紧,根本就是蓄意?所以见望舒起了玩心,便顺势敲打一二,省得又冒出来膈应人。
“绣衣使是几品呀?”岳望舒好奇地问。
晏铮随口道:“四品。”
岳望舒摸了摸下巴,“才四品啊……”
晏铮轻轻一笑:“先帝朝是二品。”
岳望舒愣了一下,到你这儿是就压成四品了??原本人家可是能穿紫袍,一下子就伐落到只能穿红袍了。可越是打压,怎么这绣衣使反而跟个……哈巴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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