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望舒一脸黑人问号。
晏铮正色道:“朕很好。”
说罢,晏铮又飞快转移话题:“贵太妃请朕来,该不会只是为了吃一顿素斋吧?”
贵太妃悠悠叹了口气,“哀家一介未亡人,原是不该多管闲事的。只是圣母太后临终前,交代哀家要好生照顾好皇帝,哀家才不得不倚老卖老多说几句,还望皇帝能静心听哀家一两句劝。”
既提到了圣母太后,晏铮不免神色和缓了几分,“姨母请讲。”
贵太妃先看了看岳望舒:“纯妃自然很好,皇帝能有可心的人,哀家也很欣慰。”
岳望舒:不怼我就算了,还夸我?贵太妃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晏铮一副静耳聆听的模样,悫安郡王也偷偷竖起了耳朵。
“先帝有九个儿子,皇帝这才两个,你又素来对桢儿不满意,成槿又还小,贤愚未知。若纯妃也能诞下一儿半女就好了。”贵太妃突然一副唏嘘之态。
岳望舒:怎么老点我的名儿?
“臣妾有负圣恩、有负贵太妃期许。”岳望舒也不能继续装死了,忙起身福了福。
贵太妃仍旧唏嘘不已,“哀家知道,纯妃已经尽力了。”
岳望舒:这个……我之前还真没尽力。
贵太妃看向了皇帝晏铮:“要不是闹了瘟疫,去年贤宁皇后便该提请选秀了。”
提到“选秀”二字,晏铮不禁微微蹙眉,面色不喜。
贵太妃眼观鼻鼻观心,但仍旧继续言说:“皇帝的后宫,如今就三个妃子、两个贵嫔、一个世妇,寻常富贵宅邸,也不至于才这个几个妾侍。”
岳望舒:齐采女不算吗?额……确实不算。
“哀家知道,皇帝是仁君,不愿劳民伤财,不若退一步,只在直隶省……或者只在京畿选几个官宦士绅之女充实后宫。”贵太妃一副再三退让的无奈之态,“哀家老了,皇帝可以让湘妃和纯妃主持选秀。”
岳望舒:敬谢不敏!
晏铮终于彻底恼了,但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贵太妃的确老了,有些事儿,不该您操心!”
这是拒绝,而且是十分冷硬地拂了贵太妃的面子!
竖耳聆听的值钱郡王忙不迭深深低下头,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贵太妃老脸登时便青了半边儿,她固然知道是纯妃的缘故,然而纯妃半个“不”字都没说,她就算想迁怒也找不出理由!更何况,还是当着皇帝的面儿,她又如何能对纯妃发作,又如何敢对纯妃发作?
贵太妃深吸了一口气,只得再次让步:“那就从京中世家闺秀里选一两个,譬如安阳侯府。”
安阳侯府是谁家来着?有点耳熟啊……岳望舒心想。
没等岳望舒想起来,皇帝晏铮已经直接了当道:“朕已经答允了九弟,要将安阳侯府的姑娘许给他做王妃。”
贵太妃蹙了蹙眉,看向一旁低眉顺眼的悫安郡王。
晏执钤只得硬着头皮道:“儿臣……此番进宫,的确是为了向皇兄求得赐婚。儿臣与四表妹自幼青梅竹马,贵太妃您是知道的。”
安阳侯府?还表妹?岳望舒仍未想起到底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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