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望舒抿了一口紫苏饮,尴尬道:“记着呢。”
册封大礼自有底下人去忙活,她只需要配合着做个牵线木偶,到了日子,去接旨、接金册、接金印,然后叩首又叩首便是了。
啊,想想就觉得烦。
正当她心烦意乱的时候,李约欢喜地跑进来禀报说,皇上驾到。
一屋子大大小小的女人少不得停下吃喝,整肃仪容,去迎接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皇帝陛下面带笑意而来,当看到这一屋子人的时候,笑意渐失,“贵妃这里倒是热闹。”
扫一眼里头花厅的各色瓜果点心,再瞧瞧小娍嫆衣襟上沾染的点心渣,并晓得她们四个方才吃喝玩乐有多开心了。
晏铮微微不愉。
荣妃倒是懂得看脸色,便拉着娍嫆的小手屈膝一礼:“臣妾正要教导嫆儿打络子,便先回去了。”
晏铮微微颔首:“女儿家就是该多学些针线女红,方才能养得娴静懂事。”
大公主娍媖微微抑郁:父皇您这是觉得我太不娴静了吗??
荣妃讪笑着便退下了。
娍媖如何看不出父皇今日龙颜不悦,自是不敢置喙,忙也屈膝道:“儿臣也先告退了。”
晏铮肃然颔首。
得嘞,皇帝一来,别人麻溜就得溜,真特么霸道。
岳望舒只得捏着鼻子把皇帝请进内殿奉茶,“六郎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今日早朝,有哪个不长眼的触他霉头了?
晏铮自然不好意思明言,反倒是顾左右而言他:“你最近倒是少出宫。”
的确,最近也就是七日一出宫,主要是给值钱王妃把脉开药,一般晌午或者午后便回来了。更多的时候,是去教场练习骑马了。
岳望舒把紫苏饮一饮而尽,“最近不是天气热么……倒是值钱王妃最近孕吐得厉害,每日喝的药都要吐出来大半。”——小小年纪做母亲,真是不容易。
晏铮面色微微古怪,什么值钱王妃……
“望舒这么喜欢给人取绰号吗?”晏铮不由发笑,朕以前倒是没察觉老九的名字这般有趣。
岳望舒嘿嘿笑道:“习惯了。”谁叫他这辈子的名字那么逗呢?
被逗乐了的晏铮心中郁结也随之消散,“朕思来想去,还是叫平王为册封使吧。”
平王啊,似乎是宗室里最年长也是爵位最高的老亲王了,算起来,乃是太祖亲孙。人家可是活着见过太祖的人,又年幼丧父,故而原本该降爵为郡王,也被太祖大手一挥,直接袭为亲王。
更是如今硕果仅存的两位亲王之一。
天泽十年秋,纯贵妃岳氏正是行册礼,以宝册加封为正一品贵妃。值此之际,贵妃之父以病老致仕,加五品朝议大夫,贵妃之母循例为五品宜人。也是这一天秋,贵妃之兄调回京城,迁六品吏部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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