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刚出来呢……”岳望舒忍不住嘴角抽抽。
晏铮刷地合上折扇,倒是颇有几分富贵风流之态,他执着扇子轻轻拍打着手心,“夫人这是不愿跟为夫走?”
岳望舒屁股还没坐热,怎么会愿意回去??
晏铮却挑眉带笑:“出城郊游的马车都预备好了,夫人当真不跟为夫一起去?”
岳望舒愣住了,“出城?郊游?!”
晏铮笑意更胜:“是啊,去玫瑰岭。”
岳望舒这才忽然想起,前阵子晏老六却是许诺过要陪她去一趟玫瑰岭,岳望舒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便一把拎起小阿棣,“这就出发吧!”
晏铮无奈一笑,那个小破地方,望舒是有多喜欢?
一家三口坐着马车便出城而去,岳望舒抱着小阿棣,忍不住亲了亲他小脸,“这可是小阿棣第一次出宫、第一次出皇城呢!
高不高兴?”
小阿棣灿烂地呲着小奶牙:“高兴!”
马车一路疾驰,未及晌午,便来到了阔别已久的玫瑰岭皇庄。那两株老柿子树上,红果郁郁,空气里都弥漫着柿子香。
余香堂的匾额一如当年,在耀眼的日光之下,已有几分陈旧。
堂中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应桌椅摆设都是曾经的模样,一丝一毫都不曾改变。
唯一改变的是,这里已经无人居住,堂中自然少了几分人气。
小阿棣生在富贵繁华之地,对这样寻常的小屋子自然不感兴趣,他倒是对堂前柿子树喜欢得不行,绕着跑了一圈又一圈,还捡起地上掉落的柿子便往嘴里塞。
岳望舒未加阻拦,然后成功收获一只涩哭了的小哭包。
岳望舒一边喷笑,一边道:“以后记住了,不要从地上捡东西吃!”
小阿棣吐着涩涩的舌头,哭唧唧道:“知道了……呜呜!”
岳望舒看着儿子悲惨的小模样,笑得更加合不拢嘴,一面叫人给他漱口去涩。
晏铮站在廊下,看在眼里,不由感慨,望舒许久都不曾这般开怀大笑了,以后……或许应该偶尔带她来散散心。
岳望舒笑着叮嘱玫瑰岭的管事太监:“今年多做些柿饼送回宫里。”柿子虽涩,但制成柿饼,却极为香甜软糯。
“是,奴婢记下了!”
岳望舒又问:“西院那些鸡鸭鹅还在吗?”
管事太监尴尬陪笑,“已经几乎不剩了……”
岳望舒倒也没有意外,便抱起小阿棣,拉了拉晏铮的衣袖,“咱们去后院瞧瞧吧。”
去参观一下人参药圃,亲自刨两根人参带回宫,也算不虚此行。
人参种植法,终究不可能一直独占。毕竟只要有心,抄袭一点都不难。自打种植人参涌入市场,便有人私底下模彷了,虽然一时不得窍门,但用不了五六七八年,只怕她就没法借人参牟取太多私利了。
不过在此之前,玫瑰岭已经陆续种了十几亩人参,她也足够捞一笔养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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