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用小点的鸡蛋,二文钱三个,算上其它的,成本也就两三文钱,咱卖五文钱一张。”
“这么贵,有人买吗?”王氏问道。
“咱们家是独一份啊。”林半夏道。
独家才是卖点,五文钱,一个人足以吃饱,不贵。
王氏琢磨着点点头。
现在就剩下素油了。
王氏林父也回了这里,一家人坐在一起,围着鏊子,一人一碗酸辣汤,一张不加果子的煎饼果子。
王氏摊起煎饼更顺手了。酱汁也改良了,加了点铺子里留下的酒,去了些豆子原本的腥味。
林半夏又问起定做的压榨素油的机器,知道这几天就能做出来第一个样品,也很开心。
不过,村子的糖厂也差不多该建好了,也得回去看看。
有了这个小铺子,林半夏对糖厂不那么上心了。
糖厂是赚钱,但那不是她自己的。
虽然签了契约,但是夏长衍真要不分给她利润,她还敢和王爷抢吗?
但这个铺子就不一样了,这是完完全全属于她属于这个家的。
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着铺子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娘一下午都在练习如何更快更好地摊煎饼,琢磨酱汁的味道。
就是小石头也一直跟着收拾屋子。
晚上,林半夏还是和小当归睡在一张床上。
这床没有王府里的床柔软,屋子里也没有王府那般的摆设,但这才是自己的家。
住在这里才是自由的。
只是,经过了白日的忙碌之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冷清。
林半夏没有再打听曲辕犁的事情,好像曲辕犁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算起来她不算吃亏。
曲辕犁这个利国利民的东西,注定只能带给她名声上的虚荣。
而她已经是乡君了,再往上的虚名,她要不起。
用曲辕犁换来王爷殿下真正的庇护,和自由,值得。
一家人第二天回了村子里,林半夏照例过问了下糖厂的进度,也将这几日落下的账重新记了。
糖厂已经建造接近完工,压榨糖汁的机器、生石灰、活性炭也都准备出来。
收购的秸秆一捆捆地整齐地摆放在棚子里。
开工的良辰吉日已经算好了。
自家后院里又加盖个棚子,堆着属于林半夏食俸的大豆和高粱。
赵承福拿着账本只等和林半夏交了账,就会离开村子去王府里做执笔。
“林乡君,按照你的吩咐,油厂上工的人也都挑好了,每家里只能出一个劳力。
也都在保密文书上签字画押了。还有就是你大伯这几天找了我几次了,也要进油厂上工。”
赵承福不胜其烦,但是也不敢说是林半夏的授意。
“你奶奶也来我这哭了好几次了,林乡君,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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