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阿姨是提起来过……”父女俩心有灵犀,安霁也明白父亲问这话的目的是想听故事,但现在却没有心思给后者讲,只怕待会儿母亲回来要问这书的来处,“先看书吧,少说两句,我妈就要回来了。”
听闻此言,安家宁显然有些兴致缺缺,做女儿的还得开口哄上一句,倒也不知谁才是那做孩子的。
撇撇嘴,安霁知道搞艺术的多有些较劲的地方:“改日,等将这书看完了,改日我讲给你听。”
方才还在因为何晏清什么都要管而颇有几分无奈的安霁这会儿也不得不暗叹一句:这性子也就我妈能管上一管,不然社会上谁惯着他毛病?
安家宁对待自家人的脾气是真的软,又或者这一方水土下的人儿,多被那绵绵罩万山的细雨浸到了骨子里,以至于其中所潜藏着的那份千载文韵也一并到达……
对女儿这般颇为明显的不满,也不过是一笑了之,更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从不计较得失的宠溺。
“师父,如今在场的只怕有上百位,可能选上的不过十余,我……”
平日里的沉稳终究是暴露在紧张之下,六姐儿的年纪毕竟还小,若是现在仍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才是件怪事!
“平日里织罗那般自信果断,现下里又何必扭扭捏捏?”李大娘子轻轻拍了拍徒儿的肩膀,“去罢,师父相信你,输赢不计,只要你能从中学到便好。”
巧儿的名声或许对于李大娘子织罗铺子的生意确实有益,可无论如何要徒儿去参与,终究无非是为了锻炼徒儿的能力。
果然,千载江河浪涛涛,钱塘江畔的故事就躲在这般的亘古不变之中,赓续永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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