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信?”
村树脑中忽地闪过红甲、银刃,神色怔然道:“他是我杀的?”
在他现在留存的记忆中,昏迷前只见到杀气凛然的长刀逼近,清醒之后自己却完好无损,连旧屋的怨气都消散不见了。
村树对于自己的实力很了解,暂时抗衡濒临突破的武藤信已经很难了。
更别说似乎突破到SS级的武藤信,自己对上是毫无胜算。
可现在柳生樱子却告诉他是自己杀掉了红甲武藤信,这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能不能仔细说说?”
“这个....反正是你杀的,过程什么的不重要。”柳生樱子表情微顿,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她不敢向村树直接说明,因为那道彩光中的虚影,实在是太过恐怖。
她生怕自己说错话惹得那‘人’的不满,自己便会歩武藤信的后尘。
“难道是....”村树双眸微颤,不由想到丹田内那个奇怪的符印。
“那你可不可以仔细说说,武藤信和你的关系?”
村树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好奇地望着柳生樱子。
实话说,在看了野史上的种种猜测之后,村树对于柳生樱子和丰城秀吉、武藤信之间的故事生出了些许猎奇之心。
柳生樱子迟疑了一下,仔细地考虑着该不该告诉村树。
柳生樱子:“嗯....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我本来是乐坊的一名艺伎,善弹《樱花叹》,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遇到了丰城秀吉大人,他.....自此我就成为丰城秀吉大人的爱妾。
可是好景不长,一次丰城秀吉大人外出之时,武藤信起兵造反并带兵把我掠走,从此我便要忍受着武藤信的百般折磨,他喜欢在午夜时听《樱花叹》,因此每当午夜之时,我便要在午夜之时为他演奏琵琶,然后....”
“难道这就是你午夜才能出现的原因?”村树敏锐地道。
“那是在樱花盛开的季节,丰城秀吉大人派兵剿灭武藤信的叛军,那一战武藤信败了,他死在丰城秀吉大人的手下,丰城秀吉大人还把他的樱花血甲挂在城墙之上,以此宣告叛逆者的下场。”
“那你呢?”
“我?呵呵,我自然是被丰城秀吉大人带回了府中,可是....每当午夜回转之时,我总会听到武藤信的声音,他催促着我为他弹奏琵琶....
直到武藤信死后的第四十九天,血色的盔甲出现在了丰城秀吉大人的府中,银色的长刀斩杀了一个个府兵....
最终,丰城秀吉大人将我推到了那血色盔甲的面前,他示意我为他弹奏琵琶,一曲终,我,呵呵.....”
柳生樱子的眼中神色复杂,对于丰城秀吉她是又爱又恨,当然更多的还是失望。
对于武藤信她则是充满了恐惧,这不仅是数百年前的种种折磨所致,更因为近几十年来武藤信的压迫。
“起初战乱将琵琶和盔甲分开了,可偏偏几十年前武藤信的重现出现,让我再次见识到了地狱的风光....”
“原来是这样,那把你们聚在一起的那个人?”村树忽地回想起书写笔记本的那个人,在最后几篇的日记里表现得很不正常。
“是他的鲜血唤醒了沉睡的武藤信,所以他的生命、灵魂亦被武藤信吞噬。”
“那几十年来,就没人去过那间屋子?”
“去过,但他们要么看不见那间书房,看见的都被武藤信杀了。”柳生樱子微微摇头,叹息道。
在她看来武藤信太强大了,强大到让她不敢生出半点反抗之心。
可现在武藤信死了,缠绕着她“午夜歌唱”的怨念消散了,她再次感受到久违的自由。
这一切皆是村树给她的,或者说是那道彩光中的虚影给她的。
因此那人的话,她必须要听,从此跟随在村树身边。
当然,她不可能跟村树直说,毕竟那人没有给她这个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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