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此时,异变再生。
大个老鼠再次变向,扭头便扑向了一旁的薯片袋,狠狠叼住口袋,然后直往房门外奔去。
小个老鼠也并未趁机扑到周游的背上撕咬,而是也扭头狂奔向另一边,绕过俩人追上在前面叼着薯片袋往外跑的大个老鼠,再叼住薯片带的另一边。
只听一整哗啦乱响,一大一小两鼠顷刻间便冲出客厅门,又转进旁边的消防楼梯,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苓以前本来就挺怕老鼠,如今再见着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巨鼠”,只感备受冲击。
那边老鼠刚一消失,她便觉腿软乏力,整个人软绵绵缩到了地上坐着,滴滴冷汗不自觉地从额顶冒起,然后汇聚成两行,顺着太阳穴往下流淌,后背更是湿了一大片。
周游的表现稍好,只全程抓着美工刀,努力平复人在恐惧本能驱使之下肾上腺激素爆涌带来的心悸感,再又晃了晃脑袋,迅速恢复冷静。
等了大约近两分钟,确定那两只老鼠不会去而复返后,沈苓才颤着嗓子说道:“吓死我了。幸好这俩老鼠也懂趋利避害,知道抢薯片既没风险也能吃饱。”
周游先是应和道:“是的,就像狮子与猛虎虽然强大,但却很少捕猎与自己体型接近的其他野生动物,并不是对付不了,而是不愿受伤。老鼠也一样。”
周游的话其实并未说全说透。
他心中的担忧比沈苓想的更多些。
刚才那两只老鼠在仓促间施展出的兵分两路与声东击西战术,实在令他震惊。
他心头渐渐升起巨大的危机感。
可现实处境却又不允许周游多想,以免耽搁时间,只能将其先压在心底。
总之,老鼠危机的突然出现与戛然而止倒是给周游与沈苓敲响了警钟,逼着俩人不得不再次放弃睡眠,一鼓作气搬完了东西。
接下来一整天,周游和沈苓给两台无人机与扫地机器人充了共计十余次电,耗时累积整整十六小时,终于在这天夜里,将全部需要带走的东西都装进了车里。
周游与沈苓是在车里休息了一夜。
这一觉睡了个踏踏实实,等到第二天光微明时便启程出发,以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缓慢却艰难地奔向乐来县。
在沿途时,周游与沈苓商议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与祖辈都在乐来县城扎根的周游一家不同,沈苓的父母并非本地人,而是来自外省。
当年沈苓的父亲从外地调来,在繁阳市的一家国有银行就职。
八岁的沈苓和她母亲作为家属就一并过来,并在繁阳定居。
沈苓父母双方的其他家人都在外省,所以不像周游在乐来县有一大家子,也就一家三口。
更尴尬的是,沈苓的父亲和她本人的性格简直如出一辙,甚至更为极端,也是个技术宅。
沈父在银行虽然身居要职,却又从不给别人走后门开方便,很不合群,除了尽职尽责的完成工作之外,不像其他很多银行职员那样钻营关系,在繁阳市多年都只过着自己一家的清闲小日子,并没有多么庞大且坚固的社会关系网。
周游这边,在与沈苓的多日相处后,他深刻认识到这位技术宅同事的能耐,尤其觉得她倒腾集成电路与编程的能力简直是刚需。
沈苓则觉得周游有着遇事不乱未雨绸缪的调度能力,更觉得让自己一家三口在繁阳随波逐流,倒不如带着父母一道前往乐来县,与周游背后的一大家子会师。
这样会安全更有保障,自己的能力也能得到更好的发挥,与周游互为臂助。
那么不管接下来社会秩序将如何发展,起码沈苓与家人也算是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有力群体中,有着更高的抗风险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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