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一山教授办公室!
鲁一山教授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脸上有许多皱纹,头发地中海。
脑力工作者,一般都是这造型,要是多几根头发,别人都觉得你不专业。
特别是数学,头发多,证明你想的少。
菲尔兹奖得主,或多或少都有点秃。
除非是基因好,天生头发毛囊坚固,能抵抗住数学的威力。
比如陶哲轩。
刘义生教授背着手走进来,他就是给叶非等人上课的那位教授。
他看到鲁一山眉头紧皱的样子,并不奇怪,大学里这造型的人太多了,数学系大学教授更是经常如此。
他坐到鲁一山身旁,也不说话,等待鲁一山结束思考。
理科需要灵感,数学更是如此,数学家在思考的时候打断他,犹如杀他妻儿。
鲁一山拿出一张纸笔,找个凳子坐下,也计算自己最近研究的东西。
许久后,鲁一山才结束思考,看向刘义生,道:“你怎么来了?”
刘义生放下笔,笑道:“你学生教的不错啊!”
鲁一山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一口,缓解紧张的思绪,道:“什么意思?”
“你学生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叶非?”
“是啊,他怎么了?”
“我今天提他问题,他很完美的解答出来,而且还用超纲的知识解答出来了。”
鲁一山问道:“什么超纲知识?”
“他用Krylov子空间中的投影算法去解线性方程。”
“投影算法?”鲁一山诧异:“他什么时候会这个的?”
“他说是看一篇论文学会的。”
他看鲁一山疑惑,问道:“难道不是你让他看的?”
鲁一山心中困惑,自己什么时候让叶非看这样的论文的?
他让叶非看的论文,都是研一和研二部分知识,而投影算法是研三的知识,他准备让叶非研二下学期再看。
鲁一山点头道:“是我让他看的。”
不管如何,论文当然是导师让学生看的。
为了省去一些麻烦,就说是吧,再说学生多看一些论文只有好处,没坏处。
鲁一山问道:“你今天来就给我说这事?”
“不是!”刘义生摇头道:“最近你那个极小塔问题有进展吗?”
极小塔问题是基数不变理论中的核心问题之一,也是集合论研究领域之一。
这个问题出现于1940年,至今已有82年,还未解决。
“没有!”鲁一山心累的摇头:“太难了,研究了整整两年,只是有一点点头绪,距离成功还远着呢!”
刘义生道:“你也别着急,这么多年,多少人研究极小塔问题,至今还没人解决。”
“要我说,这事先放放,你和我一起研究分球悖论,以你我两人的能力,肯定能大大加快分球悖论的研究。”
分球悖论又称为巴拿赫-塔斯基悖论,是数学中最奇妙的定理。
它就好似魔法,将一个三维实心球,仅仅通过旋转和平移,就可以组成两個和原来完全相同的球。
鲁一山摇头:“我对分球悖论没兴趣。”
数学这么枯燥费脑子的学问,当然是要找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去研究。
兴趣是最大的动力,如果失去兴趣,灵感都不会出现。
鲁一山问道:“你分球悖论研究的怎么样了?”
“研究出一半了。”
“嗯!”鲁一山点头。
一半看似进度快,觉得能研究出来。
但数学不是制造业,造出一半,知道多久能造出来。
但数学不是如此,数学就算伱研究出90%,也无法预估出多久能研究出来。
也许就卡在99%那,只剩下1%,再怎么想研究都无法研究出来。
而且这1%,也许卡几年,也许卡一辈子。
“那也比我好。”鲁一山感叹道:“我这两年时间才有个开头,离一半还有非常远距离,更别说研究成功了。”
但他坚信自己会研究成功,刘义生也坚信自己的研究会成功。
科研需要一股信念,义无反顾的信念。
如果信念都没有了,在科研这条路上坚持不下去。
坚持对于科研来说非常的重要。
也许你没有强大的天赋,但一定要会持之以恒。
当然,有时候不是只坚持,也要学会放弃。
如果一样科研,一直研究不出来,但你还坚持,那99%的人在科研这条路上就废了。
1%的人说不定某天开窍,突然就悟了,但这概率太小。
如果去研究别的东西,说不定能对先前的研究的东西产生灵感,然后再回头研究。
科研这条路上这样的事经常如此。
科研界有一句至理名言,一切都有可能,要相信奇迹。
五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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