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听到这里,忍不住吐槽道:“不要再提猴子的事情了,这个词最近实在是太高频,以致于我都开始怀疑查尔斯的研究成果到底有没有那么大的意义。亚历山大、埃尔德、查尔斯还有我,都在用猴子攻击对方,结果到头来却发现,垂死病中惊坐起,猴子竟是我自己。
另外,阿加雷斯,我也必须提醒你,我和你根本不是一个性格,我可不喜欢什么挑战性的工作。我人生的最大愿望,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可持续性的躺平。我之所以走到今这一步,全都是他妈被你逼的。
如果你当初安安稳稳的放我去美洲殖民地,不准这会儿我已经靠着卖水或者缝牛仔裤捞到第一桶金了。靠着这笔钱,我可以到加利福尼亚置办点家族产业,比如在圣塔克拉拉谷买上一大片地,这样的话,以后不管是什么苹果、谷歌、Facebook全都得看我们黑斯廷斯家族的脸色。”
阿加雷斯皱着眉头,他盯着亚瑟,一副看傻子似的脸色:“醒一醒,亚瑟,我看你就是读书读疯了,Facebook都出来了,我看你还不如多学学埃尔德,多读点Erotologybook。
而且你现在混的也不差,作为一名苏格兰场的年轻警司,如果你拉的下脸的话,一年弄个五六百镑还不是简简单单?”
亚瑟闻言,刚想松了一松发紧的衣领,可手放到了衣领上,才发觉这样做不妥。
他无奈道:“你的倒是轻松。”
阿加雷斯闻言,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你看,你嘴上着要躺平,但是心里又觉得过意不去。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吗?
你和我一样,都想站着把钱挣了。正因如此,我才会被赶出地狱。而你,如果再不及时改正,用不了多久也会像我重蹈我的覆辙。你依然在抗拒着进入那片你早就应该进入的区域,但是亚瑟,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本就该属于那里。
你要明白,文明是少数精英的作品,他们才是金字塔的顶部。而那些落在底部的砖块存在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把他们垫的更高,让他们能够更接近太阳。
你可以和一块、两块砖头讲道理,但是你永远不可能和一群砖头讲道理,因为它们长得奇形怪状、参差不齐。
所以,为了能让它们全部听懂,你不能告诉他们‘我们是方砖头或者是圆砖头’,你甚至不能告诉他们‘我们是砖头’,因为他们当中有人觉得自己可不是砖头。
你只能冲着他们大喊‘我们全都要往顶层去’,你只有用这种简单、荒谬的逻辑才能被接受。
你哪怕想要驱使他们,也千万不要和他们谈什么世界的复杂性,也不要进行解释和明,在这种时候,智力往往会动摇他们的心智,进而削弱他们的战斗能力。
因为这世界上所有的普遍信念又都是一种虚构的东西,它们向来经不起检查,一检查就会送命。
毕竟你也知道的,金字塔的顶层就只有那么一点位置,如果每块砖头都堆在那里,那就不叫做金字塔了,而是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地基。”
亚瑟听到这里,他盯着阿加雷斯,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加雷斯,不得不,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这个魔鬼,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红魔鬼闻言,也不回答,他只是轻轻嗅了嗅手中的羊皮纸卷,然后随风逝去。
当他的身影再次凝实时,阿加雷斯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由红砖堆砌而成的皇家音乐学院的哥特式钟塔的尖顶。
他目送着亚瑟的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随后饶有兴致的提起夹在羊皮纸卷里的羽毛笔,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干涸的墨水瓶。
他瞪大了眼睛朝墨水瓶里看了一眼,里面的墨水早就被他用的一干二净。
阿加雷斯见状,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新鲜的彩球扔了进去。
只听见一阵足以撕裂灵魂的痛苦哀嚎,随后,干涸的墨水瓶里终于凝成了一滴殷红的墨迹。
阿加雷斯将羽毛笔轻轻的往墨水瓶里蘸了蘸,随后盯着鲜红的笔尖那一滴可怜的墨水观察了半,又冲着手上空白的羊皮纸卷看了一眼,最终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妈的,还是不协…要是放任他这么干下去,迟早得做成赔本生意……不行,借着这次宴会,我必须给他整点新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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