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怎么能卡在这里?”
“喔!我的上帝啊!黑斯廷斯先生,您今晚能睡得着觉吗?我反正是睡不着了。”
“实在不行,您接着往后编一段也校”
“等等,这是一部还未完成的吗?亚历山大·仲马,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啊!这就是那个被皇家海军和苏格兰场从海上救回来的法国人吧?”
“怪不得故事背景放在法国,而且剧情还和拿破仑有关系,这下子我能理解了。”
菲茨罗伊上校听到这儿,也渐渐回过味来了:“黑斯廷斯先生,我记得仲马先生好像现在就住在您家里吧?”
亚瑟笑着点头道:“没错,亚历山大就住在我家。”
先前一直埋头做题的艾达·拜伦姐听到这儿,也不满意的叼着笔头道:“那还请麻烦您多催催他,让他快点把后面的剧情写出来。故事卡在这里,可比解不出数学题还让人难受。”
亚瑟听了,只是挑着眉毛笑道:“放心吧,我回去以后就把亚历山大关进法拉第笼,然后给他在外面通上高压电。他不把稿子写完,我是不会放他出来的。”
埃尔德想了想那个场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嘀咕道:“要不还得是你呢。”
萨默维尔夫人也叹了口气:“是这么,但听不到后面的故事,我只觉得心里痒痒的,跳舞也没了心情。”
“黑斯廷斯先生,我……我肯定不是国王陛下那么重要的人物,我也不可能强迫仲马先生,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等后面的稿子出来之后,您能不能让我拿一份去?”
“黑斯廷斯先生,我也要一份!”
“没错,价格不是问题,我只求您能让仲马先生写快点。他现在已经把我的钱包打开了,只需要动动他的笔,他就能从我的兜里把钞票掏出去。”
亚瑟看到这儿,知道已经达到了自己的宣传目的。
他笑着一手挽在胸前微微躬身行礼道:“感谢各位的捧场,我想我的朋友亚历山大知道以后,肯定会非常高胸。不过各位先生女士们也不必这么着急,因为过两周,亚历山大将会在报纸上正式开设自己的故事专栏。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留下名片,等到确定了是在哪家报纸连载后,我会挨个派人过去通知各位的。”
亚瑟到这里,又抬头看了眼屋外的色,开口告辞道:“时间不早了,做完了科学展示,也到了我回家的时间了。在这里向各位句抱歉,列位应该知道我是一名苏格兰场的警察,我明早上般前还得赶到大伦敦警察厅上班呢。”
科德林顿夫人这才想起亚瑟和她提过的这个请求,她赶忙点头道:“没关系,黑斯廷斯先生,我们能够理解。工作需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亚瑟闻言,便微笑着点头告退了。
但还没等他走出舞厅,便看见艾达·拜伦姐冲他眨了眨眼睛。
她将手中的草稿纸塞进了他的手里,随后冲他开口道:“留声机播放的曲子很好听,但是我觉得还是你亲手弹得更好一些。”
亚瑟深以为意的点零头:“您很懂艺术,拜伦姐,因为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语罢,他便踱着步子走了出去,但还未等出门,一个人便又把他喊住了,那是莫谢莱斯先生。
莫谢莱斯先生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大喊道:“黑斯廷斯先生!伦敦爱乐协会的事情,您要不再考虑考虑?您来我们这里,每个月只需要出席两场演奏会就校您可能不知道,自从帕格尼尼先生带起了那阵音乐会狂热后,现在音乐家们的收入水平也水涨船高了。
我保证,以您的赋,您来我们乐队干,收入绝对不会比您在大伦敦警察厅低。这样吧,要不我回去和协会的几个委员商量一下,您只要一到位,我们就按熟练钢琴家的标准给您发放出场费。
一场演奏会下来,您的收入应该会在十到十五镑左右,按一年二十四场算,您的收入应该会在三百镑的样子。而且这个收入水平后面还会继续上涨的,如果您再勤奋一点,未来年收入突破千镑绝对不是问题,我真的恳求您认真的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亚瑟本想回绝莫谢莱斯的提议,但他听到现在音乐家的收入居然这么高,甚至能达到干警司的数倍之多,于是他到了嘴边的话又有些犹豫了。
“这……”
莫谢莱斯看到他犹豫,瞬间明白了这事有戏,他连忙补充道:“或者,就算您不愿意全职的话,偶尔来客串一下,搞点兼职演出也行,待遇方面我们绝对不会亏待您。”
一直在舞厅里蹭吃蹭喝的红魔鬼闻言,抽出胸前别着的手帕擦了擦沾着油渍的嘴,开口道:“亚瑟,你还犹豫什么呢?兼职一场演奏会,就能捞个十镑,这都快顶上伱在苏格兰场干一个月的收入了。利用休息时间,搞点副业也没什么大不聊,这又不是开公司或者做生意,也不违反你们苏格兰场的内务条例。”
亚瑟听到这话,思前想后琢磨了一番,终于还是握住了莫谢莱斯的手:“莫谢莱斯先生,您可能不知道,音乐一直以来就是我的梦想,感谢您给了我触及梦想的机会。我认为,人在年轻的时候,还是应该多努努力,做人有时候太现实也不校”
莫谢莱斯听到这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满面笑容的重重摇了摇亚瑟的手。
“您得对,黑斯廷斯先生。那么,就这么一言为定,改您有空的时候,直接来伦敦音乐学院找我就行了,您来这里的时候应该路过了那里,那里和科德林顿将军的宅邸隔得不算远,就在贝克街附近。”
“好的,那么回头见了,莫谢莱斯先生。”
亚瑟长出了一口气,正当他觉得自己终于要结束今这场劳累的旅途时,他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了宅邸前停着的一辆低调中透露着一丝奢华的马车。
他的眼角闪烁着微红的光,他总觉得好像有人正透过车窗的门帘在观察着他。
但还未等他想清楚,便听见那位早已等他等的不耐烦的伦敦高级马车租赁公司的雇佣车夫开口道:“黑斯廷斯先生,请问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亚瑟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走到马路对面的那辆奢华马车前。
他坐上自己的马车,在秋日夜晚的寒风中理了理衣领:“走吧,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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